来不及,她嘴角诞下一条长长的黑紫色血液,瞳孔失焦,倒在地上。
“她已经死了。”
玉天卿说完便迈进大门,示意刘姑姑将尸体处理掉。这类死士的身上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所以根本不用检查。原来那日燕子搞了那样一出闹剧,就是为了试试她的侍女啊!
待用过了晚饭,突然下起了大雨,玉天卿懒懒靠在窗前,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溅起了透明的水花。元砚知递给她一把伞,黑曜石般水亮的眼睛透着些许温婉:“去吧,让慕容柏送送你去,说清楚也是好的。”
玉天卿宛若梨花般晶莹洁白的面上,绽出一个微笑,这笑容本也不是多灿烂,如同含苞的花蕾,一层层地顶破了束缚的外衣,可爱中带着一点羞涩:“谢谢。”
元砚知含笑点头,眼看着瘦削的白色身影消失在雨帘中,缠缠绵绵的雨丝飘洒着连绵不绝的落漠。
从马车上下来,玉天卿也不打伞,飞身来到正阳居,昏黄灯光下,一抹深邃的剪影倒映在窗户之上。门突然打开了,那人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房中。
北止尧见她一身雨水,头发也被打湿了,取来一块锦帕,替她擦拭,她浓密黑亮的头发,像是黑色的瀑布般从头顶倾泄而下,盈盈水眸中藏着一抹浅浅的羞涩。
他顿时心念微动,胡乱将她头发揉得乱糟糟,好像炸毛的小狮子般。
玉天卿拽住他手:“你是想让我变成鬼?”这大半夜的,顶着这头乱发出门,也是够吓人的。
他不答话,轻轻拥住她,嗅着她发间幽香。半晌,他开口道:“你想清楚了?”
听不到她的回话,他改为扶住她双肩。四目相对,他探到她眼中难得一见的神色,迷茫而又不知所措。他微微叹口气:“你可想过日后同我在一起?想过要嫁给我?”
玉天卿抬起头,他眸中神色像是月光照在深蓝的海上,荡起细碎的微波;浓眉微拢,整个人罩上一层朦胧的薄雾。
他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宛若碧绿大地上,细细的雨滴敲打着仅剩的一朵木槿花,摇摇欲坠却又无可奈何:“我喜欢你,从未有过掩饰。或许是从第一次见你,我便喜欢上你了,或许是在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中,我竟也分不清是何时。但自从喜欢你以后,我的未来多了更多的可能性和假设,每一种假设,都有你的参与。”
他的声音很低,一如醇酒般厚重醉人,道:“那你呢?你可曾看清楚过你自己的真心?我生气,并不是因为云燕对你的态度,而是你自己,始终不敢面对你的内心。”
他纤长的食指在玉天卿左胸口处定格,微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纱衣透过来,却让玉天卿觉得如同火炙一般,她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她缓缓开口:“我.......”我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北止尧出声制止了她:“日后与我一起,定然还会有诸多波澜。我并不是多渴望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力,只不过我有我的必须完成的使命。如果可以,我希望当我俯瞰天下,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他浅浅的拥住她,清润的气息像一张网般,绵绵密密的缠绕在她鼻端、心间。她小手在他宽广的背上轻抚一下,慢慢攥成一个拳头。今日,必要做个了断。
好久,她闷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来。”如果她与他在一起,势必要卷入皇位的斗争中,也势必会成为他的软肋,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有弱点,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以他的能力和威势,日后,定要登上大位,她如何能与他相守?难道,自己要成为他后宫三千的其中一位佳丽,在四四方方的宫墙内,落寞着,孤寂着,只为换来他一个回眸?
她推开他,站起身来,却被他一句话,差点跌倒在地。
“玉天卿,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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