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闲下来，要为如雨姑娘寻个好人家，不能再在风尘里漂泊了。”

    这话穆染臻没有说过。

    但赵盛也不怕说出来，因为他肯定想过。

    只是口中不言。

    就算如雨日后，真的在穆染臻面前问起，他也一定会给出肯定的回答。

    果不其然。

    如雨听后脸色煞白，方才的那丝甜蜜，瞬间烟消云散。

    一喜一怒都表露在脸上。

    这么不知伪装，如同璞玉一般纯白无瑕。

    赵盛叹了口气，点到为止，他不忍再继续伤害如雨。

    “真的吗？王爷当真说了这话？”

    “王爷待如雨姑娘如同兄妹，当然考虑过姑娘的终身大事。”

    “兄妹？王爷把我当成妹妹？只是妹妹吗？”

    如雨神色恍惚，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那双皓亮的眸子，犹如熄了灯的房间，黯淡无光，找不到一丝气息。

    “当然是妹妹，这么多年来，难道姑娘看不出来吗？王爷如此看重姑娘，就是将姑娘当做亲妹妹来看。”

    “哦。”

    如雨很失望。

    失望的源头就是“妹妹”那两个字。

    赵盛心知肚明，没有继续深谈，他相信如雨已然明白。

    “上车吧。”

    他们又回到了方才下车的地方。

    穆染臻却驻足车前，让如雨和赵盛先上了马车。

    随后有意无意的回头，不知往哪里看了一眼，随即面上一副深思神色。

    还有一抹不解与困惑。

    像是有什么连他都不能明白。

    “怎么了，王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盛察觉到穆染臻的警备，不由屈身而出。

    也环顾四周。

    除了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旗帜，再无其他。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偷窥我们的一言一行。”

    穆染臻也说不出来。

    他这种难以解释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要不要属下去四下检查一下？”

    赵盛连忙追问，眼看就要跳下马车。

    最后一刻。

    却被穆染臻拦在车板上。

    随即是他淡然的语气：“不必了，或许只是错觉。”

    言罢。

    穆染臻再不多说，也跃上马车，黑衣转瞬消失在长街之上。

    还在原地的霍妍，却在他们离开时，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儿。

    视线不知何时变得模模糊糊。

    根本看不清前面究竟有些什么。

    连穆染臻的马车都已经无法辨认。

    脚步不稳，猛地栽倒在地，只觉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有股粘稠的血，从她膝盖缓缓溢出。

    痛——

    霍妍龇牙咧嘴，那感觉却只持续了片刻，便不见踪迹。

    余留下的，只有天旋地转的醉意，让她失去了所有感觉。

    甚至连对穆染臻的愤怒。

    以及他对如雨心意的悲伤，也烟消云散。

    那一刻的霍妍仿佛忘记了思考。

    索性躺在了地上，张开双手，醉意朦胧的凝望着夜空。

    密布的星辰，却失去了往常的光彩。

    就这样睡下去也好。

    反正穆染臻喜欢的女人，是那个如雨。

    怪不得他恢复记忆之后，对霍妍冷言冷语，根本不承认从前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心中早就有了其他人。

    直到今日她才看清。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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