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一哭二闹三上吊。”
桑目咬着牙,全身微微的颤抖,他双眼紧紧的锁于子七,满眼的愤怒。
“你这般瞪我也没用,我子七做事,坦荡荡,打便是打,训便是训,从不隐生下作之举,那种暗中算计之事,终,是上不了台面。”子七含笑间,对着桑目又是一鞭下。
“子七。”苏木赶过来,他或是没想到子七会在此,“你怎么会在这?”
“路过。”子七没有回头去看苏木,她平静如水,“替你管教管教你这贴身待从,教教这下人什么是仙法礼教,什么是尊卑之分。”
苏木一听这尊卑之分,身子一紧,全身冒冷汗。
当年,他被扣于羽宫,跟着东芷灵习练了三百年的礼教,稍一差池,东芷灵就把他关进羽宫的寒冰室。唉,敢情不是她自个的儿子,处罚起来没有半点情面,没有半点心疼。
要说那羽宫的寒冰室也还好,至少当时还有子玉和蓝玲在里头,他俩从一开始见着他诧异万分的神情:‘你怎么也进来了。’,‘你怎么又进来了。’到最后的习以为常:‘有些天没见你了,终于进来了。’。
他进寒冰室就像进卧房一般,得勤了。三两头的,稍不留神说错句话,便是罚去了,一关就是十天半月,都快成闭关修炼了。
问题是其后,东芷灵竟然在北荒的一处荒蛮之地发现一座火焰山,她命天兵于火焰山的山根中心修一处结境法障取名为烈火镜,那地便成了他被罚的第二个去处。
他于烈火镜中,差点就死在里头,头一次都把他烤得复成原形了,好在还有个北芷灵,北芷灵令天将万正把他抱出来时,他悬着一口气下仍听见东芷灵的训斥,‘往后隔段时日便让他去烈火镜中呆上几日’。
那时,占据他满心的悔恨便是同蓝玲跟随北芷灵前往魔宫救昔洛满时,诚实得未能逃走,逃离东芷灵的魔抓。
三百年啊,他是在冰火两重天下度过。
当然,中间有一次,他着实气晕了头,跟东芷灵斗打了一架,怎奈法术斗不过,剑法也打不过,真真的被东芷灵打得满身伤痕。
后来,北芷灵给他伤痕之处涂抹复伤药时,却还嬉笑着,‘唉,别气了,都是皮外伤,没伤着胫骨。’敢情,东芷灵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他是又羞又恼啊,其后,自然而然他想着逃吧,可四处都是东芷灵的眼线,逃也逃不掉。
待到他完全不畏惧烈火镜和寒冰室,且于寒冰室和烈火镜里处上几年不吃不喝也能活着时,心底又担心起东芷灵会不会又生出什么新奇的花样整治他。
所幸的是,三百年后的一日,九重天太阳司君和蓝贤圣尊带着一大队天兵天仙把东芷灵给请回天宫,他才得以复往常。
“唉,想想都瘆的慌!”苏木摇头叹息。
桑目原以为苏木会救他,可没想到,并没有,苏木只瞪着眼睛神游,也不知游去了何方,好半天才发出一句,却是‘想想都瘆得慌。’自身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着他啊,莫不是他也嫌弃自身的处事,生分了他们的情义,伤了他的心?
“是不是钻入心骨的疼?”子七仍没去理会苏木,“本尊大度,准你一次求饶的机会,但也仅此一次!”
“我为何要向你求饶,我未曾做错什么。”桑目两眼泛着白光,不想流下一行晶银剔透的泪水,他也不知这泪水是痛疼,还是心伤,他呸的一声,吐一口血后道,“你天身带煞,但凡近身者终不得安好,周子霄是,将来子玉也是,我的太子殿下已是为你死过一次,将来还不知如何,但我知道,你这一生得不到你想要的,即便你父君天魂古生为你种上满池的并蒂莲,也扭转不了你天煞孤星的命运,因为并蒂莲原为并蒂而生,岂是你能改变,若能变,也终是踩踏着另一个人或多人的躯体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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