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遗弃了。
在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擦拭泪水时,一计皮鞭重重的打在她的背梁骨上,刺痛伴随着谩骂声,瞬间扣入耳。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弄主子们的玩意!”
面对那龇牙咧嘴抹着浓粉胭脂的女管事,她安静的站起来,走出去,继续她的活计。
她没完没了的洗衣物,从天亮洗到天黑,日复一日的。
那天鞋子进水,全湿透了,于是她把那唯一鞋子洗了,放于太阳底下,顺便想着,此时天宫里着焰火红衣的又是谁,可没得她想明白,府中的总管事,对她辱骂道,“你这个乡野间的土包子,破了规矩,还坏了体统,竟光着脚不知羞耻!”
她麻木的承受所有,不得不承受的所有。
一日又一日的熬着,三年了,一晃眼,竟过去了三年。
前日,她被一奴婢引去一密室,只当她脚一踏进密室,所以有开关都立马紧关闭住,她明白,有人要困她于死。
她不明白,她洗着三年来的衣物,挨着无数的皮鞭,都未曾反抗,为何还有人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她在密室里呆了近一天一夜的时辰,依旧没想明白。
得离开了,三年了,她失了自己在凡尘干了三年的杂物活,她是魔族的公主殿下,她是黄龙天族战神风柏的嫡孙,她不要如此卑微的活,哪怕此间所有人都将她丢弃,她也要活出自己。
羽青说,她的血是可以照亮夜空的。
她咬破她的手指,一滴一滴的将血落于地,再且反复用力吹出丹田之气,果真,她的血,滴于地的血发出了亮堂的光泽。
借着血光,她找到了开关,她坦然的走了出去。
面前,站着周子霄,三年来,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蓬头垢面,衣履破败。
他怔怔的望着她,“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去我该去的地方。”
“我陪你!”
“不用,我且只是我,而你只是你。”
“没有我,你出不去的。”他的声音低沉。
“那几百年,我太过纯真无虑,不然,凡尘又能奈我何!”
“不足已是不足,待到他日之事,如今我再且送姑娘一程!”
他抛下一切,拉上她,奔去提剑,牵马,他带她出了周府,出了城,同样再次引来惊叹的目光。
他们没走多远,他的马倒下,马腿布满毒箭。
崇名武依旧笑嘻嘻的,他驾夹着马近于他们面前,对周子霄笑去,“妹夫别来无恙啊,何时给我抱个小外甥!”
这是话里有话,但她没听明白。
他拔出了剑,对指崇名武。
崇名武从马背上跳下来,“我忍你很久了,杀你的心早就是几前的事,如今终于被我逮到机会,只有你死了,我才好明正眼顺的带我妹妹回崇府,给她另寻良缘!”
他们各自搏命的战。
剑身无眼,悄然染上的血,他们也不再顾及。
“住手。”玉茹小姐来了。
没人会住手,一心只要对方死。
崇名武轻瞥一眼玉茹,他知道,她一来,定是要阻止他的,他咬牙切齿,使出闪术,朝周子霄心门一剑下去。
剑,刺进了玉茹的胸膛,直穿而过。
“玉茹?”周子霄意外,她会替他挡剑。
所有人都倍感意外!
崇名武吓得剑都落地,他仓惶的扑上前,抱住玉茹,哭叫着,“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待哥哥。”
“哥,好疼,好,疼。”玉茹每说一字,从口里喷出一口血,直揪得崇名武的心都在撕裂,她扯着崇名武的衣袖,“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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