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我那时也是没办法,想不到好的法子,一时情急,才且如此,若不然,说不准崇名武会把老人和这姑娘一起杀了。”晋凡带着几份委屈,“再说,这也是受你的示意,我才开口的。”
“我是叫你开口救他们俩,可你只且救下一个,还牵扯着搭上我。”周子霄轻瞥着一眼晋凡,“昨日那崇名武带着一众人马护着玉茹姑娘上我府邸,直弄我父亲母亲不知头绪,外人看着还以为我家要娶亲,这事闹得何以收场!”
“我,我,我只是你的贴身随从,我哪知道会弄成这样?”晋凡若纠着脸,突然灵光一动,指着子七向周子霄笑道,“我虽没那本事,对付不了崇名武,但这姑娘准可以,这几天,她在昏睡里一直念着什么‘父君’,什么‘羽青’,‘尊神’什么的,她的来头定不小,或是哪藩国的小主?”
子七听着,她没想到,自己在昏睡里会如此,可面前的这俩人竟为凡人,她虽没法力,但也不能如实说出,万一吓着他们,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她都伤病成这样了,说得胡话还能信?”周子霄无奈的摇头叹息笑道,“若哪天你死了,准是蠢死的,不是蠢死的就是给笨死的,别人家的贴身待卫随从都护主,唯独你例外,卖主。”
“哎呀我就快要冤死了。”晋凡焦急的不知说什么为好,突然一晃眼中,看着子七,“姑娘,你倒是出个声,说句话啊?”
“她能出个顺气护体就不错了,那还能出得了声!”周子霄略显生气着。“你这不是强人所难!谁给你的胆,如此放肆!”
子七此时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恰好的一阵呛咳,盖过此时的尴尬。
“想必这姑娘烦喝得很,你快去烧点茶水给她喝。”周子霄向晋凡命去。
“横竖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错。”晋凡嘀咕着,仍不忘拿上放于床榻边他的配剑,又嘀咕了句,“我一个习武之人,都快成了厨院烧水煮饭的婆子了。”
待晋凡走后,周子霄再次近于子七身旁。
“你醒了?那日把你带回来,请得第一位郎中便说,依你的伤势是熬不过当晚,所以我命晋凡去给你准备棺椁,可不想这其间,你一直呼叫‘羽青,救命’,其后又是‘父君’,虽,不知你因何而落于此等地步,但,只要我在,即便你是叛逃出来的奴隶,你也不必焦心!”
子七轻吞了吞口水。“谢,谢!”
“你只管安心养好自个身子,也不用你谢,你也谢不起!”
周子霄顿然发觉,她的容颜还真是无人可比,或是那日她置身于崇名武的皮鞭之下,而他没得细瞧,其后她又处生死边缘,也没得打量她的长相。如今,这细细端详一番,才且恍然,此等姿色,花月都得失色。
一时,周子霄便看得失了神。
待他回过神来时,慌忙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逃了出去。
她带着伤痛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得像天上的云朵,甚是楚楚可怜。
“若自身能分担她几份(伤痛)便好了。”周子霄长叹一口气。
恰好,晋凡端着茶水过来,误以为他要替他分担杂活,感动的稀里哗啦,惊喜道,“什么,少主,你要替我分担,嘻嘻,不必不必,你且再请个婢女过来便好。”
“此事本不宜外人知晓,那还能请人!”周子霄冷着脸,跨上马离去。
晋凡摸不着头脑,“这阴晴不定的,一时好,一时歹,亏得玉茹姑娘看得似处宝一样,连恶少崇名武都还得为着自家妹妹拉下脸来巴结他。”
子七接下来,继续于那张她想逃离却又逃离不了的榻床上躺着近半个来月,当她能下床慢慢走动时,发觉,此处竟是一农舍小院,可每日天微微亮时,周子霄便会出现在她的眼前,试问恢复如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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