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真真实实的是他的紫云阁,才且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又喝了一大口茶,才稍压下心头的焦慌。
她现在应该还在青丘,明日送苏木回去时,便把她带回来,此梦还真不是个好梦。
“师尊。”
风苏泰乙一个闪影出现在羽青面前,他气喘吁吁,神色不安。
“可是子七出事了!”羽青精神绷紧。
“是。”
“何故?”
风苏泰乙自是一言道不清,可不说清,又怕落下些许的细节,因为他着实将灵魅族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若不是死死牢记他祖爷的那句话‘不可摧毁一荒一海’,他定会放把火把那个结界境地给烧了。
但细细想来,他只记得,他长姑母东芷灵离开的当天,便有一婢女进偏院找着贝念,说她是西域王爵的女儿,尊位伊莎丽姆公主,百年前,不幸莫名走丢,她的父王派出万人寻找,却百来年一直无任何音讯。且又告知,她的阿母王后为着她泪已留干,双目失眀,形如枯灵,或是日时不多了。
当时,他自然不信,可那婢女,又真真切切的说她家中嫂嫂就是西域蓝精灵,受命出西域寻找她族里的公主,只是百来年无果,自是不敢返回西域,才且在此处落地生根。
其后,那婢女拿出一张着色的画像,画中之人果真便是刚到魔族的贝念模样。
子七顿然自责万分,她说服半信半疑的贝念,让她即刻动身回西域拜见她阿母,以防落下个终身悔恨。
可在贝念离开灵魅族结界境地的第二天,子七突然消失了,却像是在这万古之地蒸发了一般,无论他如何使法都找不着。
他唤出青峰琳琅剑,划出一道道仙障,一层一层的寻找,可终是没找着,昔洛爵又不在结境魅都中,他再着急也不好抓昔洛满问责。
如此一番折腾,引得刁乐慌忙从源头上去查起。
但,当刁乐使用回往术,发觉那婢女并非灵魅族中人。
于是,又唤来魅都宫中最大掌事女官棪月,棪月在刁乐的回往术中再运用术法追查那婢女的魂魄本真,竟然发觉那婢女只是一朵木香花,且为幻术而成。
至此,风苏泰乙便知晓,有人故意支开贝念,要对子七动手。
他怒不可遏。
棪月自是几百婢女的头头,也可说为官长久,气场不容小视。
她指着风苏泰乙骂道,“我族魅帝,这一千多年来,克已慎独,勤恳奋进,而你们无端的使出个苏灵,惑我魅帝心智。而此,又闹出自家妹妹不见,且请昔洛满公主过来试问试问,她如今才且三百岁,自是于腹胎时便失了父母,现在连唯一可予以庇护自己的兄长也不知去向。你们可曾给过她任何关于她兄长的去向交代!”
要说这昔洛满,她母亲怀她五个月时意外消香玉损,同她父亲元神归天际元池,她祖爷用上一生修为和半身仙量才且将她的元神仙量于她母亲腹中取出,移种于姚黄花骨朵之上,历经千年悉心照料才得以幻化成人。
如此一来,且不说她的来之不易,将心比心,他风苏泰乙也不好再于灵魅族折腾,不得已回至紫昆山。
风苏泰乙用他拙劣的口舌,将整件事情起因后果讲得模棱两可,含糊不清。
羽青的额间,头一次皱上了几道波痕。
“就说你平日里,要好好说话,现在说个事都前后颠倒,主次不分,子七就子七,又是扯什么棪月,什么昔洛满,什么姚黄,没这寿命的,还等不到你这东拉西扯便小命呜呼没了,却得带着重重疑问魂飞魄散,便像凡尘说得死都不能安心的死。”苏木从外头悠然自得的进来,略过风苏泰乙,直走近于羽青身侧,一屁股坐下后,手一伸搭于羽青肩膀,问向羽青,“小爷,你听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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