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官道上,
鲜衣怒马少年郎,弱冠得志意轻狂,背弓,携笛,如湛湛长空,彩云飞度。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队装备精锐的武士。
“慢点,慢点!博雅大人!”
红衣少年头也不回,反而多抽了两鞭。
“你们就慢慢来吧,我先走一步!”
“博雅大人,博雅大人!路上不安全!”
领头的武士几次试图追上去,但因为坐骑差距实在是太大,终究还是落下了,无奈之下只好驻马路边,等自己的手下追上来。
“大人,少爷呢?”
头领摇了摇头。
“那我们。。。”
“货呢?”
“在后面。”
“这次重要的是这批货,少爷就随他去吧,我们回去把货守好,这是那位大人要的东西,万万不能出差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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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太阳即将落下的余辉,将天地分开,天空虽还是淡淡的昏黄,大地已经落入了黑暗,幽幽的田间小路上,亮起了一朵微弱的灯火。
“灯笼鬼,他们有好好给你添灯油吗?”
淡淡的灯光中,穿着狩衣的少年带着肩上的鸟儿走在阡陌之上,诡异的是燃着火焰的灯笼并没有被少年提在手中,而是自己飘浮在空中,甚至还张开嘴巴,吐出舌头将一只蛾子卷入嘴中,身边还环绕着些许的火花。
“请大人放心,他们虽然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也未曾短缺过一日。”
“虽然当时一时冲动把你借给他们了,但总觉得心里不太安稳。”
“在下感激大人的挂念,但还请大人尽管放心,虽然妖力卑微,但自觉醒那一日以来,随大人深山修行已有六载,便是遇到了阴阳师也能自保无虞。”
“叽叽叽叽”
“唉,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管了。”
李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孩子们长大了,都不好管了,一个个都个性的很。
“嗯?”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李清将袖中的画犬符取出,发现符纸上原本安分的妖犬,开始扭动自己的身躯,试图挣脱符纸的禁锢。
“看来近了。”
“大人,这是?”
“哦,山下村子里有个孩子被诅咒了,我看他们一家也挺不容易的,就帮上一把。”
“请恕在下直言,大人是久居深山修行,不清楚这俗世的险恶,如今这世道,并不是好人就有好报的。”
“叽叽,叽叽叽叽!”
李清肩上的鸟儿气的拍了拍翅膀,似乎想上去扇那灯笼一下。
“还请鸩大人息怒,在下也只是实话实说。”
“咳咳,我自有分寸。”
“是。”
被自己培育出来的孩子担心了,李清心中并无不满,反而有着一丝窃喜,这说明自己的培养方式没错啊!萤草那家伙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大家都是一样的教育,怎么就萤草一个长歪了呢,到现在还是连个法术都放不出来。
“这是降妖符,我把那孩子身上的一部分妖力和诅咒收进去了,剩下的深种于心,不好取。”
他挥了挥手上的符,符里的妖犬晃好像被晃晕了一般,安分下来。
“离源头越近,这妖力就越发活跃,看这样子,大概还有四、五里,慢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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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我是在雨天出生的。
出生没多久,母亲就死了。
那一天,也是雨天。
雨水,很冷。
我像往常一样舔着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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