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第一军的另外三个师团已经攻入太行山腹地,所谓的九路合围差我们这一面了!我也不再对你客气,请西条君带伤阵,日后我和旅团长少将都将向濑名将替你请功!”
接下来,两个人又坐在桌前,专门针对后天将要发动的攻势进行了一番磋商。河边参谋长曾经指挥一个步兵大队夜袭过西坪村,于是便将那一带的地貌c当时八路军布防的格局c以及这股八路军的作战风格逐一向手下的联队长作了讲解,西条联队第一大队的大队长以及各个队长也被召来做了旁听。
傍晚时分,相关部署已经全部到位,第一步兵大队开始了紧张的针对性备战,这终于让旅团参谋长松了一口气。西条重平不失时机地在兵营内摆了一小桌堪为丰盛的酒宴,邀请自己的参谋长小酌几杯。
着酒菜,两个日军下级很随意地聊起了当前的山西战局。
在西条联队刚刚归建之初,联队长对参谋长讲述过在晋西南的作战,他把那称之为一个山地噩梦:濑名师团作为挽马制师团(作者注:即擅长在平原作战的日军师团),其麾下的步兵联队一下子深入到险峻厚重的晋西南吕梁山地区作战,显得极不适应;何况接受的还是友军长官的指挥。面对阎锡山子弟兵死守乡土的士气,皇军部队在那里遭遇抵抗的烈度,不输于去年的娘子关战役。
如今旧话重听,河边大佐仍是一片唏嘘。随后,他告诉西条重平,大冢联队这两个月的日子也不好过,大榆树山c关门山一带的支那军,屡屡觊觎丰店县城,县城在敌我两军之间几度易手,大冢康介手下的第一大队长福田冈少佐甚至阵亡殉国,大冢本人则一直亲自带领该大队龟缩在城内,战战兢兢c如履薄冰。
听到这里,同为联队长的西条重平内心忽然一动,捏着酒盅问道:
“参谋长,大冢联队派出整整一个步兵大队守在丰店那个鬼地方做什么?我在地图看,那里远离同蒲路和正太路,又被大c小榆树山和关门山三面围拢,完全是个死地,能有什么重要的战略价值?”
河边大佐举着筷子伸向一盘菜肴的手,蓦地停在了空,透过两根筷子间的缝隙,他敏锐地瞥了对方一眼,沉吟了一下,才不动声色地答道:“或许,旅团司令部想沿着铁道线c向外做一个战略支撑吧。”
不料,他的这一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越发激起了西条联队长的猜忌兴趣:“或许?您刚刚使用了’或许‘这个词汇,难道这不是您的本意?作为旅团司令部的参谋长,怎么可能对如此重要的兵力部署不作肯定?”
河边大佐惊讶于对方的反应和睿智——这也是他欣赏这名联队长的重要原因——同时心底暗暗叫苦:大冢联队占领丰店也罢c据守小榆树山也罢,都是为了那个绝密的强征慰安妇的“风计划”!而这些内幕,是绝对不能向西条重平透露半分的。
“这个嘛呃以后有可能的话c找时间我再和你聊吧,目前你最好不要过多打听。”
说罢这番话的河边大佐,同时在心底里替面前这位受了伤的联队长暗暗抱不平———大冢康介那个混蛋,凭什么可以平安无事地守着慰安妇密营呢?
西条重平顿时一愣,即而明白了参谋长当有难言之隐,立刻识相地转开了话题。但这个大大的疑问,自此在他头脑里生了根——大冢那个粗鄙的家伙,究竟窝在丰店县城里搞什么名堂呢?
萩原旅团的参谋长和联队长躲在临时兵营里吃喝的时候,对面隔着铁路公路的城火车站月台,有人正在朝着他们那里偷偷地眺望。
那是八路军徐旅支队敌工队的一个队员,白天他在火车站南货场做力工,晚则脖子挎着一个木头盒子,在车站内外兜售烟卷。
此刻,有一个人正在光顾他的生意,年轻主顾的手在木头盒子里挑挑拣拣,眼睛却望向了公铁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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