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匪帮的这趟浑水了。在刘树面前,他也是第一次显得如此心虚理亏。
最终,支队政委一锤定音,要求吴子健立即派人将所谓的赎金全部退还给黑石崖匪帮,由对方自行派人去与晋军独12旅谈判,徐旅关门山支队严禁在其再做任何插手,违者严惩不贷。万般无奈之下,吴子健只得顺水推舟给予同意,并立即安排人c将这个烫手山芋重新扔给了二营营长魏鑫。
“还有,让魏营长给土匪们带个话——八路军徐旅支队对他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奉劝该匪帮尽早解散,否则,八路军迟早将他们彻底剿灭c永绝后患!”政委作完了最后的总结,气咻咻地坐到了桌子前。
骑兵连长夏连山已经领受命令溜烟地跑掉了,刘树望了望桌子对面的吴子健——这家伙今天态度出地配合顺从,真是罕见——举起了手的茶叶盒问道:“老吴,梨花浦的郭乡绅不留在村里搞土改c跑到西坪来做什么?为了送茶叶?”
这个话题终于让一直陷于尴尬的八路军支队长表情自然了起来,他理了理思路,讲起了发生在郭乡绅亲属身的高庙村惨案。
刘树起初还将视线驻留在茶叶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听着听着,他的神情不禁凝重起来,抬头盯着滔滔不绝的吴子健,眼睛也越瞪越圆:这的确是一桩骇人听闻的灭村灭门惨案!
“难道不是土匪做的?高庙村那一带有没有像黑石崖土匪那样的匪患?或者,是黑石崖的匪帮流窜到同同蒲路以西去做的案?他们不是刚刚在麦村祸害过百姓吗?”
针对政委的种种质疑,支队长耐心地作了一一解答和研判,终于让对方同意了排除匪患作案的可能性。
“我已经派了几名敌工队的人,亲自到高庙村现场去侦察,看看能不能摸到有用的线索。此事关乎抗战国军的声誉,绝不容日伪政权肆意转嫁抹黑!”吴子健不无愤慨地说着。
听支队长提到了敌工队,刘树内心不禁一动:“我离开根据地期间,你把敌工队的正副两个队长都派去了城建地下情报站,还带走了大批的金条和银元做经费!现在那边究竟有什么进展?你让国民党军官出身的肖俊平掌管着那么多的钱财,能靠得住吗?”
吴子健当然清楚政委对肖俊平一贯持有的成见,因而没敢将晋军独12旅已经觉察到己方留置了肖参谋之事讲出来,唯恐刘树越发恼怒。
“政委啊,关于肖队长的忠诚度问题,你尽管放心。再说了,还有副队长陈栓柱在旁边照应着呢。”
“陈栓柱?”刘树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是个实心眼儿,论脑筋他根本不是肖俊平的对手,我为此十分担心啊。老吴,你下令在城建一个地下情报站,我并不反对,因为那里毕竟是这一带日军的大本营,如果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到日军的动向,对我们这边的根据地安全也是有益的。可是,这个地下情报站能不能担负起它的责任c能不能发挥出它的作用,现在都还是未知。咱们支队这点儿家底,假如让肖俊平都带到城败光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是一个不容回避的现实问题啊。”
正在这时,或许是为了应和八路军支队的政委与支队长之间的这番谈话,门外忽然来了战士通报:在城的敌工队派人回来了。
两名支队主官心头同时一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来者是敌工队潜伏在城的队员之一,受肖俊平委派回来汇报。除了地下情报站建设的进展情况之外,重点是敌工队此次为配合同蒲铁路线的联合作战而发起的在城火车站的行动,但遗憾的是,这次以盗取日军火车站货场军火为目的的行动,最终未能实施。
听取此次行动汇报的刘树,在这时脸流露出了焦虑和失望,甚至隐隐现出鄙夷的神色。他内心的想法是:冒了一大圈的险c最终甚至连日军的货场都没进去,更不要说盗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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