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怀愧疚;何况早在林师二营刚刚抵达关门山脚下的时候,夏连山私下里对副营长提起过平泉县是他老家的事情。但那时二营初来乍到,急需站稳脚跟,所以即便是夏连山本人也没有要求当即回到老家探亲。按说,此时此刻骑兵连长提出探亲,副营长是完全可以答应的。但倘若是由夏连山率领着整个骑兵连向平泉县方向孤师深入,吴子健还是表现出了犹疑。
眼下,驻扎在西坪村整训的骑兵连,刚刚恢复了部分元气,除了反夜袭战后慢慢找回来的原来的人马,又动员了一批家有马匹的青壮百姓参军,才使得全连的人数恢复到了四十多骑。但起之前全盛时期的两个排六十多骑人马,仍然有差距。
更不得不提的是,被林师二营俘获后c反正参加了八路军的伪蒙军骑兵一干官兵,在那场反夜袭之战损失殆尽,除部分人遗尸战场外,其余的全部离失踪。吴子健和敌工队长肖俊平判断,他们很有可能于当夜趁乱逃走,重新投向了日军怀抱。这一方面给八路军根据地的防务安全埋下了隐患,另一方面则客观使得二营骑兵连失去了经验老到的教官,给培养新的骑兵带来诸多不利。
“连山啊,你和我说实话,”在河口村的一间民房里,吴子健一边挠头一边问:“现在你的这四十多骑兵,战斗力究竟怎样?和原来的骑兵连,相差有多大?”
夏连山当然明白吴子健的矛盾与犹豫,他想了想,较为肯定地答道:“副营长,如果和反夜袭之战的战斗水准相,现在的骑兵连,多说能够达到老连队的六成战力。”
骑兵连长如是评估,当然有他的真实感受和根据:在带着自家马匹新入伍的十几名战士当,有半数的人并不会纵马驰骋;所带来的马匹,以前从事的也多为运输c耕种等活动,与从日军骑兵联队缴获来的东洋马c从伪蒙军骑兵团缴获来的蒙古战马,均不可同日而语。何况,若想成为合格的骑兵,还远非会骑马c骑好马那么简单。
这么一联想,吴子健和夏连山都不约而同地怀念起了在反夜袭战斗牺牲的骑兵连官兵——那是何等精锐的一支骑兵啊,河口村战斗的生死攸关之际,正是这支骑兵精锐以近乎自杀式的冲锋,挽救了林师二营的命运!
望着眼眶已经微微泛红的夏连山,吴子健有意半转过身体,不去看对方:“我主要担心骑兵连还未完全训练成熟,一下子跑那么远的路c深入到生疏的地区,一旦遭遇敌情,恐有不测。”
“副营长,你放心,敌工队的同志最近陆续从西坪村以南的地区侦察回来,我一直在和他们沟通,了解那一带的情况,”夏连山鼻子有些囔囔地说:“日军主力现在只顾沿着同蒲铁路疯狂南下,西坪村以南的大片区域,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二营副营长点点头,眼睛仍然盯着火炕炕梢的一把短笤帚。敌工队侦察得来的这些情况,他已经获悉。忽然,他的心思一动:向西坪以南方向派出敌工队员的初衷,是出于安全考虑c确认敌情,以防根据地再遭偷袭。可是,如今已经证实了那一带没有日伪军的存在,那么,在保证了侧翼安全的同时,二营是不是有必要将自己的手脚伸得更长些?
吴子健为自己的这一“冒进”想法感到了些许兴奋,他让营部的人拿来地图,摊开在炕桌,让骑兵连长一起来参详。
根据本地人夏连山的进一步记忆和勾画,这张地图的西坪村与平泉县之间,又添加了一些地名,包括几个规模较大的村落。吴子健指着这些村落说:
“以前我们二营据守在西坪附近,想站稳了脚跟再向西c向南开拓。可是西坪村刚刚被日本人打烂了,恢复元气注定要花去不短的时间。那我们何不跳出西坪,继续向青龙河下游的这几个大村落发展?征兵c征粮都有了新的着落了!”
夏连山的神色也振作起来,在他的记忆,老家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