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请到这边来!”
看着一身戎装的宪兵队长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里间的门口,与他相识的萩原晃抬起一只手,召唤着。
平井寺一拘谨地走到桌子前,立正行了一个颌首礼:“宪兵队平井寺一,前来报到!”
“先坐下,我来给你介绍,”萩原旅团长指着矮桌子前唯一的空位说道:“这位是师团长濑名将。”
刚刚坐下的平井寺一,闻听后即刻再度起身立正:“将军阁下,晚好,非常荣幸!”濑名师团长微笑着点点头。
“这位是太原特务机关长,小岛正雄先生。”萩原晃见平井不肯再坐下,又指着对面的式长袍者介绍道。
“小岛机关长,请多关照!”
“请坐,队长先生。”小岛正雄的脸,像马一样没有表情。
室内很热,四个屋角都放置了炭火盆,从棚顶垂吊下来的江户风格的灯笼,更是将矮矮的栎木桌子映出了一片暖色,而桌的美酒佳肴,在这个晚饭时刻会勾起人无尽的食欲。
晚宴立刻开始了。
没有什么开场白,也没有提及任何相关军务,两个和服将军端着精致的酒盅,频频举杯向他们让酒,然后各自一饮而尽。清酒的香气,借着热水和炭火的力道,开始在室内飘散开来。
平井寺一拘谨地端着酒盅和应着,心里则犯着嘀咕,他完全没有料到素未谋面c位高权重的濑名将军,会召唤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宪兵队长来如此私密的场所饮酒。他本来没有什么酒量,却不得不跟着两个将军干了几盅,幸好那细磁的酒盅不是很大。
那个特务机关长,倒是不怎么客套,看来他也不大擅长饮酒,每次跟着将军们端起酒盅,只是凑到唇边抿一口放下,然后拿起筷著夹菜,闷头吃个不停。
两个将军对饮着,兴致勃勃地拉起了本土的家常,师团长老家在长野县,旅团长则是东京人。偶尔,将军们会对平井讲解几句家乡的风土人情,宪兵队长则谨小慎微地回应着。
“你多次向我的参谋长反映的军纪问题,我都知道了,”终于,酒桌的话题转向了平井寺一,萩原旅团长酒兴正酣,宽阔扁平的额头已经微微沁出了汗珠,他拍了拍平井的肩头:“有些情况,我也向师团长阁下转述过。”
平井寺一惶恐地低了一下头。
“这段时间,辛苦c难为你了,”濑名将微笑着朝宪兵队长举着酒盅:“平井君,我敬你一杯。”
平井寺一诚惶诚恐地双手端起酒盅:“追随将军阁下,为天皇陛下效忠!”
小岛机关长正将筷著伸向由侍女送来的一碟熏鱼,夹了块黑黝黝的鱼段,刚刚放到嘴边,却突然停住,侧头问向平井寺一:
“队长先生对此地皇军士兵屡犯风化案,是怎么看的?”
平井寺一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这个尴尬的问题不是由两名军人c而是由这个特务机关长提了出来。他看了看对面的师团长和旅团长,两位将军也正带着狡黠的笑容,注视着他。
“呃,这个,”宪兵队长感到了这其应该有什么关节,于是字斟句酌地回答道:“皇军士兵们,驻屯很辛苦,还要不时地清剿周边的支那军残余。对军纪的执行,难免要打些折扣。只是——”
“不必遮遮掩掩了!”萩原晃突然哈哈地笑起来,一拳捅到了平井的右手臂:“你整肃得很对,这帮年纪轻轻的武夫浪人们,的确折腾得太不像话了!师团长阁下对此也很恼火的。”
听萩原晃这么说,平井寺一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但一旁小岛机关长的一句话,则又将他弄进了云雾山:
“以队长先生的智慧,能否为皇军士兵的风化问题,找到一条彻底有效的解决之道?”
特务机关长显然对熏鱼料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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