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是对他道:“给小孩看病,一定要有耐心,也要懂得观察,孩子的父母讲述症状和一些琐事,千万不要随便打断。”
林光亮急忙坐正,他知道方寒这是给他传授经验了。
“儿科,小孩子要么不会说话,要么语言表达能力不强,什么地方不舒服他们自己没办法表达,这个时候我们只能通过细致的观察和孩子父母的一些描述,从细节去分析和判断,孩子的父母有时候说的一些啰嗦的话语中往往都藏着一些东西,他们是最关心孩子也是整天接触孩子的。”
“方医生,我知道了。”林光亮急忙点头,他知道,方寒是嫌他刚才插话了。
“患者家属不懂医,我们问什么他们有时候会所答非所问,这个时候也不要着急,我们问的时候有可能也会疏忽的,有时候这个疏忽反而就在一些啰嗦的话语中被弥补了。”
“嗯。”林光亮再次点头。
“叫患者吧。”
方寒说着,继续道:“中医的望闻问切那都是有讲究的,哪怕是一个问诊,里面也有很多学问,我说个歌诀你记一下。“
林光亮急忙认真听,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他在内科规培轮转的时候,也给个别医生打过下手,可根本没人像方寒这样传授东西的。
“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头身四问便,五问饮食六问胸,七聋八渴俱当便,九问旧病十问因,再兼服药参几机变,妇女尤必问经期,迟速闭崩皆可见,再添片语告儿科,天花麻疹全占险。”
这个歌诀是方寒在郭文渊的房看的时候看到的,名叫“十问歌。”
这个“十问歌”言简意赅,几乎包括了问诊的所有内容,当时方寒看的时候觉得很不错,就特意多看了两边,记了下来。
“方医生,我记下了,谢谢您了。”
林光亮急忙道谢,这个歌诀虽然简单,可里面的东西却不少,几乎道尽了问诊的精髓。
自古至今,除了父母养育之恩,那就是老师的传业受道解惑之恩最重了,父母给了我们生命,恩大于天,抚养我们长大,恩厚余地,老师则传授我们本事,教受我们知识,给予我们后天生存的能力,这个恩情同样是比山重,比海深。
一个人愿意传授你本事,这样的人是非常值得珍惜和尊重的。
林光亮已经进入江中院一年半了,从实习到现在的留院规培,他已经不是刚进入医院实习第一天的大五学生了。
在医院这一年半,林光亮很清楚,想要学本事有多么难。
医院这个地方,绝对是等级极为森严的一个地方,医生们大都是藏着掖着的。
特别是新人,能够接触亦或者说经常接触的医生也就是一些住院和主治,而对于大多数的住院和主治来说,他们还在上升期。
住院升主治,哪怕拿到职称,医院也要卡,主治升副高也是如此,晋升渠道狭窄,好几个萝卜争一个坑,这个时候稍微有些天赋的新人对资深住院乃至新晋主治都是压力。
教会学生饿死师傅,医生们自然要藏着掖着。
方寒愿意给他讲这么多,林光亮是从心里感激方寒。
真要算起来他和方寒实习的第一天还有点小矛盾,可他留院却是因为方寒。
“歌诀听上去简单,包含的东西也多,可要在实际中运用,还要根据疾病的特点,患者的不同进行有目的的询问,多练。”
方寒说着话,下一位患者已经进门了。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位八九岁的女孩,孩子的妈妈陪着一起来的,坐下之后,方寒看了一眼林光亮,林光亮授意,急忙认真的看向孩子,问:“都哪儿不舒服?”
“头晕,无力,发烧,还流鼻涕。”
“吃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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