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
单手擒起生死簿,黑马骝照残剑客面门砸去。
这一记,无巧无招,只用蛮劲最快打出,要的是无招胜过有招,叫人促不及防。
毕竟,间距短,速度快,那册子又是铁器,人的脸皮,终究是硬不过这本生死簿,一旦砸上,定会溅出个万紫千红。
然则对残剑客而言,躲过这等奇袭,并非太难。
身在刀尖上的江湖,机敏早已脱出常人。
单是嗅着信风不对,便把头颅侧偏,躲开袭击的同时,翻掌震在桌角,巨力如潮,将常欢推了出去。
敛势收身,黑无常常欢双足使拿抵地,退了三尺半,方才化去刚劲,落稳身形。
继而,目光如电,掌中似磁石生了魔力,将桌上单笔猛吸起来,附在掌中如小指灵活,簌簌刺出几声激响,蛇信般吐向剑客双眼。
招式,够快,够毒。
方桌被推回,残剑客就已明了常欢正面撼弄的心思,而今黑无常生死簿在手,判官笔掌握,内息奔涌如三月信潮,取人性命,大抵也就在这片刻之间。
活脱脱的,勾魂使在世。
不动真本事,是无法应敌的了。
想罢,剑客举起右手。
食指与中指伸出,并在一处。
顿时,双指暗势凝生,锋芒随即显露;不是剑身,却有着剑的锐利,没有剑形,却有着剑的灵魂!
高手入深,不拘于形。
剑客入道,万物皆可为剑!
没来由的眼眸一颤,黑无常仿佛预知了自己的死相,故而做出了挣扎,分开铁薄挡在身前,接住剑客的猛烈一击。
“当!”
生死薄上,一道白浅的影子印在上面。
圆勾勾的,像新月一般好看。
“剑气!”
黑无常惊悸道,以指为剑,江湖上有此本领的,屈指可数。
顿住杀机,残剑客掠过常欢面角,方才,他是起了杀意的,不过临到头来,又收下了。
“你有内伤。”
“是。”黑无常点头。
“再打下去,你必死无疑,我留你一命,去叫你东家出来。”
“恕难从命。”
黑无常铿锵道,“我不是怕死的人。”
“不怕死就得死吗?”
悠扬如清笛的声音喊出嚣张的语气,严幼清分开门帘,大大咧咧地来到剑客面前,单脚踏在桌面,压低身子,扫过剑客黑白驳杂的短髯,笑了。
“来老娘这,有何贵干?”
“东家,我想向您要一个人。”
“要人?”
狐疑地打转着眼色,严幼清也无畏对方看清她的琐碎动作,自在思虑完毕,才又接着出声。
“要什么人?”
“一个年轻男子,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应该还是湿的。”
“没记岔的话,两位应该是金钱双剑吧?”
“正是。”
“都说你们无利不起早,怎么,那个人值几个钱?”
“他是我们的朋友,先前走散了,所以来找他。”
抬起头,浪剑客咧嘴笑道,“老板娘,我知道你见过这个人,说不定还被你给洗干净了,但我还是给你讨个面,请你放了他。”
“不错,那小白皮就在老娘的案板上。”
俯视浪剑客,严幼清咄咄逼人,“可要是我放了他,今天的肉馒头该包什么馅?是要包你,还是包那个缺了手指的。”
“包这个。”
松手落下布包,浪剑客指指那笨重的钱袋说道,“老板娘,一屉肉馒头,也卖不出五十个大子,我这里,可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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