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狂人吗?”声音颤抖,对于楚墨的突然出现,沈白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名十数年不曾相见的结义兄弟,如今相逢在狼狈的山道间,究竟是何种缘由。
意外?还是算计?
“大哥,好久不见,您还记得丹青的声音。”话语中充满欢喜,楚狂人楚墨揭开火折,照亮自己消瘦的嘴脸说道,“几位哥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安全以后,再行续谈吧。”
“也好。”
藏匿下袖中的铁笔,沈白眉略微犹豫后紧跟住楚狂人的脚步,其余五人见状,纷纷挪动身形随上,各自一言不发,思量着楚狂人为何乍现在荒郊野地。
楚狂人,姓楚名墨字丹青,落胎于书生门第,与其余六人不同。
且,从名字上,就不难看出父母对其期许几何,期待他能成为一代丹青大师,继承父辈衣钵。
然不曾想,此子性情张扬,自小不爱笔墨只爱拳脚,赖于家境殷实,得名师教授拳脚三年,练得外家小成,由此一发不可收拾,加冠之年,更是悖逆父母,卷带三十金混入江湖不再归乡,嗜武成魔下,逢人便卖弄拳脚,因此冠加“狂人”之名,被六煞看重接纳。
只不过,这已是十六年前的旧事。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楚狂人四处招摇拳脚,自然引人注目,不巧,正遇见在红尘历练身心的赖道士,二人拳脚相碰下,单修外家武学的楚丹青岂能是赖道士的敌手?
不过十数招间,楚墨被击垮在地,继而被关押在黄花观中。
赖道士数落他恶行累累,因此放下话语,楚狂人何时能够忏悔己过,便在何时出山;然则,一晃十六年,楚狂人不仅不思悔改,反倒日益增长仇恨,甚至,要向赖道士疯狂寻仇!
“什么,你要我们去杀死老无赖!”
面色惊骇,肉和尚惊得两股颤颤,赖道士何许人也?乃是天人观观主微波道人的座下弟子,一身武艺纵横江湖鲜遇敌手,饶是督武司十刃相见,也要避让三分,而他一群老弱,竟要奢望击杀鼎鼎盛名的赖上师,难道不是在痴人说梦?
牙关咬紧,尼穿衣最怕盖世冲这等反应。
他本性盈,平生最好女色,孰料一朝不慎,被老无赖击伤肩膀,过后又遭牢狱重灾,使其无能继续行凶,这一切,都源于盖世冲复仇一事,可如今他却完整萎缩,可自己,已是半个废人。
“去杀老无赖,可以,但是我要知道,你有什么胜算。”
不敢强求过猛,女子贼试图拨回众人心关,“老七,你我都很清楚,外家横练三十,可内家寿达一百,那老无赖内功得自正统,虽然也过不惑之年,但比起我们,依然强盛十倍。”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飞天老鼠等人应声说道,唯有沈白眉沉闷不语,若有所思一般。
“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贸贸然就去对付老无赖,简直是自寻死路!”
“比我等强盛十倍?呵呵…六哥,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楚狂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甚是淡薄;听到他的笑声,沈白眉抬起眼来,留心观望他的面色,想要读出一些情绪。
“老无赖年过四十,纵然内家功夫了得,可是外家功夫也一定有所滑落,再者,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七煞,难道还拼不过一个一双手、一双脚的道士吗?”
“别说这些空话!”女子贼略略心急道,“具体要怎么做,你说!说完了,也好拿个主意。”
“那好!”
丢下手中的枯枝,楚狂人肃紧面色。
“昨夜,我在临如客栈的柴房里偷睡,半夜间听到有人传信柳波风,说是赖道士不日就要前往偏京,现在正在后石城为弟子寻亲,从后石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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