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去喝了今日的一碗酒才是。”
说完这句,申公大仙便与我一同下了小念山,走到山道下的一家酒铺,他又化作了算命先生的模样,我便也化了个小道童,进了酒铺,申公大仙取了三文钱往柜上一排,便要了一壶酒来,那酒也没个名字,本是酒家自个儿酿的,闻起来却很是清冽醇香,申公大仙先给自个儿倒了一杯,又给我添了半杯,道,“乡野村夫之酒,尝起来独有风味。我申公豹瑶池天台美酒尝遍,别的不爱,还就喜好这一口三文钱的浊酒。”
“大仙不是喜爱这浊酒,是喜爱在这人间乡野喝酒的自由快活。”我也浅尝了一口那浊酒,入口辛辣,回味却长,我笑道。
“你这小狐狸说话也真有意思。”申公大仙悠悠道,又看我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又道,“先前在落霞楼还见你主动讨酒喝,今日怎么才喝一口酒不喝了,是这酒不合口味么?”
我摇摇头,道,“不是。是西沉酒量差,喝多了几口就要醉了,醉了失态,爱说胡话,怕大仙笑话。”
“原来如此,你这喝了酒就说胡话爱闹腾的毛病还是没变。”申公大仙听了也笑道,“你在这人间修炼这许多年,终于是也学了乖,知道分寸了。”
听他这样说,我心中倒有些疑惑,之前也仅见过一面,不知他为何会得知我有酒后说胡话的毛病,但申公大仙说话总是神神叨叨的,我也只是道,“大仙谬赞了。我之前也吃醉过好多次,喝得路都走不动了,还胡说八道,但之前也还总有人带我回家,如今没人带我回去,不敢多喝了。”我说完,又觉得这话聒噪,又赶忙道,“西沉随口一说,牢骚多嘴,大仙见笑了。”
好在申公大仙并未在意,他独自喝完那一壶酒后我们出了酒铺的门,申公大仙吃了一壶酒后走路倒有些歪歪倒倒的,到了小念山下一处靠水边的河岸石滩,申公大仙停下脚步,对我道,“小狐狸,瞧见没有,这里有这么些石头,为师今儿教你修内力,就从石头开始。”
申公大仙说得醉醺醺的,也不知是真话还是在逗我,我也不敢问,他接着说,“你去,去把那些石头,大的在下小的在上摞起来,为师先去睡一觉,等你摞好了,为师还要坐在上头打坐呢。”
他这样一说我是半信半疑,真觉得他是在说梦话,可又不敢违抗,申公大仙说完这句,径直便晃到一块最大的石头上躺下打起了呼噜。而我四处一看,河滩之上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地散落着不下百块石头,他现在要我把它们都摞起来,这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但既然是申公大仙要我去做,便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还是不敢怠慢,先找了一块目光所及最大的石头做底,便一块块地找来石头搬来摞上,起初还十分容易,等摞了快二三十块的时候我双臂便已经酸得不行,额头也沁满了汗珠,背上衣服都湿透了。而申公大仙躺在一边已经呼噜如打鸣,完全睡熟了。深夜河岸边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我也只能努力坚持着一块块搬着石头往上摆,可就在我摆到第四十一块,飞下来的时候尾巴不小心摆到了中间的石头,那一根长长的石柱轰隆一声全倒了,还差点把我压在下面。眼看着努力了大半夜的成果前功尽弃,气得我拿起石头就往水里砸,而一旁申公大仙还是睡得熟,那一声巨响好像没听见似的,呼噜还是震天响。我坐在河岸边生了一会闷气,但也只得从头来过,这一回我处处小心,等到日出之时石柱已经有七八米高了,待太阳全出来,申公大仙才打了个哈欠从石头上坐起来,看到我忙碌了一整夜摞起来的石柱,捏着小胡须晃着脑袋走过来道,“不错,不错,虽然还没有用上全部的石头,但摞的还算精巧,看来也是用了心。来,为师就坐在这石柱之上打坐参禅一番!”
此时我已经是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坐在河岸上瞪着眼瞧着申公大仙,只看他袍袖一摆,便一阵青云腾起飞到石柱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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