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还免不了有些纨绔放浪之感。只看他抬头瞧了瞧流鹃,只端详了她片刻,却笑着对陨若道,“陨娘,你这青霜姑娘倒生得出挑,只是我倒觉得比起我来,她与辉堂更合适些,不如今晚让她陪了辉堂。”
那小王爷话音刚落,整个江月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坐在他左侧的一位青年公子身上,那人一身缟色暗云纹的圆领袍,周身并无太多其他装点,额发高冠,很有些书卷气,气质可说的确不俗,双目炯炯有神,面带和善微笑,想必这位便是如今名动京城的林辉堂。但不知为何我看着那林公子的时候却总觉得他周身都环绕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气息,有一种我说不出的不安感。只看那林公子起身拱手,道,“辉堂不敢。”
“这有什么,寻常聚会,你若这样推辞还不就拘束许多。”那小王爷摆摆手,朝流鹃一挥手,流鹃冰雪聪明,自然会意,行礼之后便走到林公子身边,小王爷又道,“陨娘,我知道你这桑沃院里的姑娘都是聪明灵巧,也不拘哪个,不如就那边那个穿炽影纱的,这衣服样子倒新奇,我也看看。”
他这样一说,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那穿着炽影纱的姑娘身上,不是别人,正是琴歌,今晚本说得明白不可张扬,她却穿了一身新做的炽影纱的衣裙来,在这江月令中独此一件,显得十分耀眼,这正是琴歌好强的性子所在,她必然是知道陨若本想安排流鹃出这个风头,可她偏偏最不喜被旁人抢了关注去。只看琴歌也快步走过来,稍稍行了一礼,那王爷问道,“叫什么名字?”
“赤霰。”琴歌脆声应道,她这名字显然是对了流鹃的那“青霜”,怕不是现在那小王爷主动给了她这个风头,她便是更要显示出她才是主角儿了。
“这炽影纱颜色倒正,也配你这个名字,罢了,陨娘,就让她来吧。”
那小王爷说完这句,陨若也不好再说什么,琴歌便几步走到那小王爷身旁跪坐下,而此刻《汉宫秋月》已经弹奏完了,访雁也退下,换上了问蝶来弹琵琶,我又对画翼咬耳朵道,“琴歌今日也要出风头,回头定要被罚。”画翼也不敢说话,只轻轻对我点点头。
“今日众位在此雅会,一是秦兄常与我说起邑社诸位风流才俊,今日得见也算是有缘;二是今日也是辉堂生辰,本王与他也算是莫逆之交,便替他热闹热闹。”那小王爷说着举起酒杯,朝着那林公子颔首道,“辉堂,这头一杯给你祝生辰,本王还给你备了份贺礼,你可不许推辞。”
说完这句,那小王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林公子赶忙起身回敬,也一饮而尽,他刚要说什么,只看那小王爷手一招,便有一个随从捧了一只锦盒上来,双手捧到林公子面前,小王爷道,“你就不要谦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前几日我恰巧得了一颗东海来的珍珠,虽然不算大如鸽卵,但也晶莹剔透,成色是难得的,我便找了金匠镶在头冠上,倒做得也算精巧,今日便送了辉堂你做个贺礼吧。”
这小王爷出手倒阔绰,不过是个邑社领袖青年才俊的小生日,竟能送出镶珠的金冠来,这让我稍稍有些惊讶,也足见这位林公子的确颇有能耐,并不是虚名。只看那小王爷示意随从把盒子打开,里头那顶金冠果然精致,而冠上珍珠也的确醒目亮眼,熠熠生辉,果然算是极品,众人不禁交口称赞,那林公子赶忙起身道谢,只听小王爷又道,“你若还看得上这冠,便让青姑娘给你换上了给大家伙再好好瞧瞧,这才是真敬本王了不是?”
小王爷此话一出,众人更是起哄起来,都说着让流鹃给那林公子戴上那冠,这之中怕也是敬意是假,看戏是真,男子束发,该是只有妻妾才能代劳的事,如今这林公子尚未婚配,众人该就是在拿此事打趣。这事虽与这凡间礼法不合,只是那林辉堂显然也并不敢驳了小王爷的去,流鹃起身又行一礼,说声“王爷,林公子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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