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跟乐儿争辩没有意义,但我还是怕这庙中破旧漏风,把他冻着了却不好,又看那边棋莞已经摊开毯子躺下,便对乐儿道,“你还是去和棋莞分一条毯子盖,免得着凉。”
乐儿看了看我,又看看一旁的东升,再看看另一边的棋莞,还想要再说什么,我先抢了他的话头,“听话,这里是外头不比苏宅里,不可以胡来。冻着了又有许多麻烦,去跟棋莞分着毯子睡去。”我还怕乐儿不听话,又口气加重了一些,道,“再不去我可生气了,快去。”
虽然明摆着是万般的不情愿,但乐儿还是缓步走去了棋莞身边,也不躺下,就盘腿坐在棋莞身旁,毯子只盖到膝盖,就算是坐下了乐儿也还是看着我,我又朝他做了个叫他睡觉的手势,乐儿只得又闭上眼。
“他还真听你话。”东升看着我把乐儿安排得服服帖帖,道。
“乐儿可听话了,不像你,从来不听话。”我靠着东升坐下,用毯子盖到肩膀,也闭上了眼,道,“乐儿可乖了。”
“我不听你话么?”东升问。
“你才不听我话呢,每次都是我按你说的做,”我只觉得有些困倦了,但还是轻声道,“你还总嫌弃我笨,欺负我读书少。”
东升轻笑了一声,然后道,“原来你这样想。不过我没有觉得你笨,倒觉得你还挺聪明的。”
“是吗?”忽然听他这样讲,我抬头看了看他,又笑道,“那可多谢夸奖,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是啊,我还有些担心,担心你太聪明了。”东升这话说得奇怪,以往他说我笨还来不及,东升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只道,“好了,睡吧。”
我还想再问,但东升已经闭上眼睡了,我也就把问话咽了回去,这一夜娲神庙中虽然因为漏风有些冷,但好歹还是有了一个安栖之所,我们四人在庙中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又收拾了东西,只因已经说好要去长阳落霞楼找云锦婆婆问一问是否有有关夏樆的线索,这一趟我们便走了小路直往长阳城去。
“沉沉,你看,到了这里便没有战火痕迹了,”走到林州地界,距离长阳城已经很近,莞莞忽然对我说,“我们从宁城一路走来,还能见到些难民流贼,到了这里,是一点都不见了。”
“大约是流民之乱被平的缘故,”我忽然记起刚到林州的时候,在城墙之上所贴出的告示,那上面写到朝廷官军平叛的捷报,“这里距离明都也不剩多少距离了。流民之乱被平,这一带也就未遭涂炭,逃过一劫。”
我这样说着,一边又握了握棋莞的手,轻声道,“流民之乱被平,桐生和方丈师父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棋莞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心里仍然没有完全放下桐生的事,便只是又握握他的手,安慰道,“莞莞,放心,你在娲神庙中说的,女娲娘娘一定都听到了,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希望如此,谢谢沉沉你这样安抚我。”莞莞点点头道,“如果真能再见桐生,我定要把之前他生辰没有送他的绦子再送给他,报他的救命之恩。”
当晚我们又在林城客栈之中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又接着赶路,终于在快到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长阳。走了这一日,我稍稍觉得有些疲惫,只道,“之前同秋坪爹来的时候,借着他日行千里的能力,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如今我们自己走,腿都要走断了。”
“若是能有秋坪爹日行千里的能力就好了,”棋莞附和,“说来也真是辛苦,我们走来这一路上都没打听到半点关于夏樆的线索,到了长阳,还希望有点收获。”
“冬银狐和春凝奶奶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怎么可能这样容易就被我们打听到,”我虽然答应了夏炽帮助打听夏樆的消息,但其实心里也实在是没底,只能尽力而为而已,“现在只能希望云锦婆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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