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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骏徳走到一处幽静的凉亭,树荫茂盛,冷冷清清的少有人来。“上次多亏你的帮忙,我们才这么顺利。”宇文骏徳丝毫不避讳的道。
“我的帮忙?”宁湄怀疑地看着宇文骏徳,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城门口,太子府,奉客楼。”
“书绾清呢?”
“只是一颗培养的棋子。”宇文骏徳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当日在奉客楼的深情你是装的?”宁湄难以置信地望着宇文骏徳,心里却在痛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流走了。
“真正的苏绾清已经死了。”声音里有一抹温柔和惋惜,还有一些遗憾和仇恨。
“为什么?”
“皇帝杀了她!”宇文骏徳咬牙切齿道。
“苏绾清是苏家大小姐,因为她体弱多病怕养不活就以男儿身示人。那年她奉旨入宫伴读。与我和大哥关系十分亲密。”宇文骏徳眼里带着丝丝温柔,仿佛捧着最宝贵的东西。慢慢的语锋一转。“可是后来宇文钦谋害父皇上位,其余兄弟姐妹全部被杀,皇子中只留下了我和大哥。朝廷重臣苏家一夜灭门,全部旧臣党羽一律抹杀。”
宇文骏徳的眼睛红红的,带着恨意一直死死地盯着凉亭,声音低缓道:“这里就是父皇和苏绾清死的地方。我和大哥在朝廷里苦苦支持和周旋,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宁湄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宇文骏徳的肩膀。叹了叹气道:“为何你和太子还被留了下来?”宇文骏徳轻轻的勾起一抹冷笑,道:“因为我们的母后是宇文钦的情人,多亏了她事情才会如此顺利。”“那她现在何在?”
“死了。”宇文骏徳厌恶的吐出两个字。
“你找我不止说这些吧?”宁湄叹了叹气,要不是想着耑离吩咐的事,真不想趟这趟浑水。
“你愿意帮我们么?”宇文骏徳希冀的回望宁湄。语气柔柔道:“你和她很像。”这一说,宁湄心里了然。原来那日说的相似便是死去的苏绾清。
宁湄看着等待着的宇文骏徳,然后选择轻轻地推后一步,冷冷道:“首先,我不是苏绾清。其次,我不想沦为你们手中的棋子。”
今日的风很大,吹着也格外的刺骨。‘沙沙’的仿佛来自故人的呜咽,吹得人心惊胆战。“那么沦为耑离手里的棋子就甘心?”宇文忘忧的身影缓缓从树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黑丝金线龙袍加身就如同王者一般睥睨天下。
“太子殿下说笑了。”宁湄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本宫从来不说笑。”
“宁湄冒昧请问,不知道我有何德何能让你们告诉我这些?”宁湄心底没底的一沉。答应耑离的三个条件,一是因为自己想还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二是想在东齐立足还要靠耑离,三是自己目前不准备离开了。虽说自己之前是怕被卷入同前世的风波,不过这几天自己想明白了。自己本身的目的就是下来历练,逃避了算什么?不过大不了在危机来之前自己先跑就好了。
“当本宫的太子妃。”一记闷雷敲砸了宁湄的天灵盖。
“耑府的财力,本宫十分满意。”
宁湄轻笑,一指一旁的凉亭,一字一句道:“我没有任何价值,死了耑府也不会管我。”
“至于你们的要求我是不会答应,毕竟我和你们不熟。”和耑离的交易并非自己没有利益可图,不过太子妃的话,离权利的漩涡太近了。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宁湄说完转身就离开,却不想宇文忘忧脸上浮现一阵不咸不淡的笑容。“何必呢?”呢喃的很轻。
“扑通。”宁湄身体突然软弱无力,一头栽了下去。宇文忘忧面容温柔地转过身,缓缓地抱起只能睁着一丝薄弱意识的宁湄。“放开我你卑鄙!”宁湄虚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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