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湄换完衣服轻轻的敲了敲屏风,虽然这个屏风确实很好的切割了马车的空间,但是说通俗点这个屏风就是一块黑檀木板。不过似乎就这种黑檀木也比较难求吧,自己在蓇灵族时候阅读过百科集,上面记载了不少东西。
“啪。”黑檀门瞬间就收了进去,几处暗格轻动,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耑离似乎已经换了一本书在阅读,看见换完衣服的宁湄,难得一见的放下了书本,更难得一见的是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怎么?”宁湄狐疑的瞧了瞧自身,没毛病吧。“你过来。”耑离眼神柔和的看着宁湄,宁湄虽然狐疑,但还是选择过去。“我第一次见有人把配饰当腰带的。”修长的手指轻巧熟练的解开活结。随着轻微的摩擦,宁湄老脸微红,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在嘀咕:谁叫你们东齐的衣服的配饰那么长,而且看起来长得也不像腰带
耑离的手最后在配饰的下方做了一个漂亮的结,缓缓道:“我们东齐的服饰和其他四国略微不同,穿法上也比较复杂,但是确实最为精致的。宁姑娘第一次难免会穿错。”“是啊,幸亏有耑公子。”宁湄挤着笑意道。耑离放下腰饰,随意从抽屉里取出一枚玉佩,柔和道:“可否,请宁姑娘委屈一下,在下腿脚略微不便。”宁湄闻声才注意到,似乎自己从进来到出去,他似乎都没动过。心底突然有一丝歉意,人家这样不方便还帮自己整理衣衫。想着想便委身坐下,耑离应该比自己高上许多,一坐下目光就只能直视他的面具和那双漂亮深邃的凤眼,似乎杂含了很过感情,但是现在却是含情脉脉。“宁姑娘,现在我们等下要进城,东齐的规定,除了皇族必须下车过检查。”你不是东齐人,这枚玉佩可象征身份。”
耑离轻轻的将玉佩系在宁湄的腰间,玉佩的做工很简约大气,羊脂般温润。“宁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耑离看着脸颊越来越红的宁湄,又很贴心的摸了摸宁湄的额头。突然,“啪。”宁湄一巴掌打开了耑离的手,“耑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请不要”
“公子,到了。”路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宁湄的话。
“姑娘的话说的对,那就请姑娘先行下车等在下。”耑离又恢复谦谦公子的形象,带着温和礼貌的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荡然无存。宁湄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自己的心刚才跳的好快,他温柔的眼神,温柔的声音,温柔的动作,第一次被人整理衣衫的触动。若不是理智告诉自己,他才认识便对自己这么好,必定是有利可图。
可是都是第一次,哪里来的利益可图?
“宁姑娘走吧。”耑离被路儿从车里推了出来,坐的类似轮椅。
“轮椅?”
耑离愣了一下,转而又笑道:“轮椅是指这个么?”“这个叫法倒是新鲜。”宁湄没说话,她知道看着耑离的笑意和听着他的语气仿佛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
“宁姑娘还要劳烦你推动我进去。”耑离带着笑意,背对着阳光,白皙的皮肤在银制面具下更加透亮。
“不是还有路儿姑娘么?”宁湄看着耑离,满脸的不情愿。
突然,马路上一阵沙土飞扬。
一匹白虎脱离了缰绳的控制,直线向宁湄的方向冲来。因为宁湄下车后离马车很远的地方平复心情,不知不觉就站在路中央,而耑离也在离宁湄很近的地方,只是他腿脚不便,过来还有一段距离。白虎见前面有人挡路,直接张开大嘴,向前扑去。
“宁姑娘!”这声音是女音,路儿。但是,宁湄眼眸情不自己的望了望耑离,他嘴角抿得紧紧的,坐的稳稳的。心脏微缩,有点失落。
眼看白虎要扑咬到宁湄,宁湄右手换上几根见血封喉的毒针。本姑娘现在情绪很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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