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用之担忧。
好在是他还算孝顺,对族里的事也足够尽心,对族中的长辈足够顺从,就算族中的决定他不赞同,但族中一旦有了决断,他还是会遵照执行的。
这也是为何族中的几位长辈都觉得应该多多培养他的缘故。
可他也是真清高。
天下英才随意评价,谁也不放在眼里。
但时势造英雄。不管裴宴如何,裴宣如何,他们是正正经经的两榜进士,十一就是再聪明、再机敏、再有才华,学得文武艺,不能卖给帝王家,就只能看着别人指点江山,名留青史,就只能认输,认命!
不过,现在不是跟他说这些的时候,等回了福建再好好地和他说说。
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左右这些人似的,不知天高地厚!
“这里是裴家的地盘,就算裴家是条烂船,你也不可大意。”彭大老爷叮嘱他,“你别忘了,当初我们也觉得那幅画应该是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手的,结果呢?”
彭十一爷眼底闪过一丝戾色。
当初,彭家怕惊动裴家,也怕引来其他世家的觊觎,决定找个不起眼的人想办法把画拿到手,他是同意者之一。
“大伯父,我知道了。”彭十一爷低头道,“这次一定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彭大老爷点了点头。
他这个侄儿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我等会去会会武家的人,看看武家对拍卖的事是怎么看的。”他沉吟道,“说不定我们还能和武家联手。”
裴家拿出来给他们看的那一部分舆图和他们手中的舆图是一样的。
现在他们没办法判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甚至没有办法判断到底是他们手里的舆图是真的,还是裴家那份舆图是真的。这就逼得他们家不得不参加拍卖。
裴老太爷是个厚道人,裴宴的桀骜不驯他却是早有耳闻。这是他第一次和裴宴打交道,不知道裴宴的深浅,万一裴宴准备拿着这幅舆图当摇钱树,他们家恐怕要大出血。
这都没什么。
有失就有得。
怕就怕他们拍到的舆图和他们家手中的是一模一样的,或者裴家拿到的是假的……那就令人吐血了。
裴宴虽然知道彭家是来者不善,可他就是个撩猫逗狗的性子,越是像彭家这样的人家,他越是要惹一惹,彭家的人想做什么他都不会如临大敌,自然也就懒得派人盯着彭家。
反正他们已经住进了裴家,就没有他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
他让人把轿子停在了郁家后门的小巷里。
平时这里没什么人走动。
特别是下午,青竹巷的男子多半在铺子里,女眷们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做针线活,非常安静。
他叮嘱阿茗:“小心别惊动了郁太太。我不想登门拜访。”
阿茗知道他们家三老爷不喜欢应酬,连声应下,去了前门叩门。
来应门的是陈婆子,听阿茗说他是裴家的小厮,来找郁棠的,又见他生得白胖可爱,心中十分喜欢,没有多问就把他带去了郁棠那里。
郁棠见到阿茗很惊讶,等知道了阿茗的来意更是惴惴不安地半晌才理出个头绪来。
她打发双桃去给阿茗拿花生酥吃,压低了声音问阿茗:“你说三老爷要见我,轿子就在我们家后门?”
阿茗连连点头,见郁棠穿件茜红色杭绸褙子,衬着面如白玉,又笑盈盈地,和蔼又可亲,他给郁棠通风报信道:“三老爷多半是为了你们家那个山林的事,来前他还问起过。”
郁棠早就想见裴宴了,这下可好了,瞌睡的遇到递枕头的,彼此都好。
“你等会!”郁棠也怕裴宴来家里。他那性子,谁在他面前也不自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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