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病人而言,依旧是刁难。
大概走到十楼的时候,顾南舒的步子越来越慢。
苏城一号这个项目是陆氏开发的,顾南舒记得很清楚,这一片都是高楼,且地段珍惜,所以楼间间距相对狭小,十楼往下的采光越来越差,光线越来越昏暗。
顾南舒有些看不清台阶的边界,每往前走一步,都在庆幸自己没有擦空。
哐当——
一声闷响,楼道里不知是哪个顽劣的小孩儿摆放在台阶正中央的玻璃瓶子被顾南舒一脚踢中,顾南舒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好在她全程都绷紧了神经,一只手吊在扶梯上,这才稳住了身形。
陆景琛的步子突然顿住,转身回过头,粗粝温热的大掌突然间就伸了过来,握紧了顾南舒的右手。
丝丝暖暖的热流透着两个人掌心细密的汗珠,一点点交融到一起。
顾南舒浑身就跟触了电似的,整个人僵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她试图甩开陆景琛的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陆景琛侧目扫了她一眼,冷淡的眸子藏在半明不暗的光线里,语气森寒:“陆太太如果想逞强,劳烦下次选个没人的时候。我可不希望你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了,还要扣我一个见死不救的帽子!”
顾南舒心里头刚刚升腾起的那么一丝暖意,如寒风过境,瞬间化成了一片冰凉。
陆景琛见她杵在原地不动,突然一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步伐稳健,朝着一楼而去。
谢回一早就已经开了车过来,在一楼大门口等着。
他远远瞧见陆景琛抱着顾南舒出来,吓了一跳,慌忙迎了上去:“陆总,太太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陆景琛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阴沉道:“用不着,死不了。”
顾南舒的嘴角又不觉抽了抽。
谢回见顾南舒精神尚可,就没有追问,猜想着也许这就是夫妻情绪。
他慌忙走到跑车边上,拉开了后座车门。
陆景琛将顾南舒塞进车后座之后,顾南舒就缩在座位一角,刻意与他之间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陆景琛的侧脸上挂着汗珠,侧脸也泛着不同于往常的绯红色。
顾南舒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陆景琛低头沉默,一副不愿和她说话的样子。
谢回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为了调解气氛,笑道:“太太,总裁将你从十四楼抱下来肯定累坏了,我的座位后面有湿纸巾,您给总裁擦擦汗吧。”
顾南舒微微一怔,刚要弯腰去取,陆景琛的大掌已经伸了过来,将她摁回了座位上。
顾南舒的身子僵住。
陆景琛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无线放大,大掌环过她的腰身,扯出了车座一旁的安全带给她扣上,而后自己抬手取了湿纸巾,冷冷扫了谢回一眼,阴沉着声音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碰。擦汗这种事情,我受不了,她也做不来。”
陆景琛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已经兀自朝着楼道口走去。
顾南舒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陆景琛的步子不算快,像是刻意在等她似的,每每走个几节台阶都要顿一顿,也不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到她的影子跟上了他,他才会继续往下。
尽管如此,这对顾南舒这样一个病人而言,依旧是刁难。
大概走到十楼的时候,顾南舒的步子越来越慢。
苏城一号这个项目是陆氏开发的,顾南舒记得很清楚,这一片都是高楼,且地段珍惜,所以楼间间距相对狭小,十楼往下的采光越来越差,光线越来越昏暗。
顾南舒有些看不清台阶的边界,每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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