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淑琪被困在顺鑫客栈的柴房里,被五大三粗的妇人看着,不停劈柴,劈得娇嫩的手心一片血泡。每每她要逃跑,那个妇人就会抓她回来。妇人不善言辞,让华淑琪继续劈,不劈柴,她就抽出一根藤条,“呼”的一声,重重抽在华淑琪身上。
淡蓝色的衣裳顿时裂开一个口子,皮肉也破了。
华淑琪对那妇人说:“华淑萱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让我出去,我必给你双倍的钱。”
妇人不信。
华淑琪找了一张皱巴巴的粗纸——妇人早上裹早饭米饭团子的,咬破手指,写了几行字:兹有华淑琪欠顺鑫客栈柴房孙张氏(妇人称谓)银子。又问妇人:“华淑萱到底给你多少?”
妇人拿着纸左看右看,咧开大嘴说了个数字。
华淑琪二话不说,写了双倍的数字。
华淑琪署了名将纸递给妇人:“拿好了,如果我给银子给你,到官府只管告我。”这才得以脱身。
她想去找华淑萱算账,可是,华淑萱身边全是心疼华淑萱的人。二姐华淑婷和华淑萱是一个母亲,其他人哪个会替她说话?唯一一个欧阳和,替她说话的同时,一门心思只想把她占为己有。
她不喜欢欧阳和,想到也许真要嫁给欧阳和,满身都起鸡皮疙瘩。
为了还账,她只能去找他。
先去柳子街,问门房,门房里的人只回答:“公子爷不在家。”倚天哥哥去哪里,她不知道。在街边等,等到太阳正当头,又等到太阳西坠,程倚天都没回来。
华淑琪等到月亮爬到头过不说“过去的事”,香儿略微提起个话头,有关那一段,也就打住。接下去,她对云杉说:“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满六个月吧,你这回又是怎么做到的?逸城公子程倚天,被他义父在颐山逸城老巢里藏了整整十九年,怎么一下子就被你勾上手了呢?你又用了多少法子,装可怜了?或是比武调情,或者继续唱歌舞蹈?”
云杉一直维持平静的脸,面皮禁不住一跳。
“噢,我知道了,”冷香儿突然笑得轻佻,“和那一次一样,你脱了衣服——”喉咙突然一紧,哑穴被云杉点中。
云杉气得脸变色,低低声音道:“不要以为我格外看重你一点,你就如此放肆。”
冷香儿有些慌乱,可怜的神色流露出来。
云杉对她特别容易心软,看在眼里,忍不住叹气,伸手又把哑穴给解了。
香儿获得一大口新鲜的空气,双手握着喉咙大力喘息。抬起头,那可怜的神色再度隐匿,她自嘲一笑:“便是这一点,让你我不同。”
云杉说:“许多事情并不单纯和你想的一样。”
冷香儿“嘿嘿”冷笑:“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在那里,谁不知道:为了钓到男人,你本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云杉紧紧咬牙,好半天,斜瞥她:“不要再说这些废话,打嘴仗,我现在就认输。”
冷香儿终于被堵住嘴,片刻后,她假装去舀吃的,一勺元宵送到嘴边,没有吃,又放下:“你回来的事,宫主知道了。”
云杉默然,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早就料到这一天会来。”
“宫主很佩服你能隐藏行迹这么久,这几天你又一直住在杜伯扬手下这一家天南客栈里,即便想要传召,真正诸多不便。”说到这里,她把客栈大堂略作打量,之后唏嘘:“说起来,原本那个白箭侍女真是无用。打桩六年,别说拿下逸城公子,就是这样的店面,也没能让我们得到一点好处。你却三言两语把逸城公子程倚天迷得神魂颠倒。”沉吟良久,换了一副郑重的面孔:“云杉,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宫主有活儿要交给你。”
“肖飞艳还肯承认我是她的人?”
冷香儿惧怕又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