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分局离开之后，钟翰和顾凡与白莉莉取得了联系，得知她在家中，没有返回学校去，便和她约了见面，直奔白建德的住处，上午早些时候公安局的其他同事陪着白莉莉到那里去检查过，确定他们的家里并非是白建德被杀的第一现场，估计是从那之后，白莉莉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离开过。

    “刚才电话里头她话的声音很虚弱，嗓子完全哑了，你，她遇到这么大的打击，该不会一时之间想不开，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顾凡有些担心。

    钟翰叹了口气，他和白莉莉事先并不认识，没有基的了解，也不能确定白莉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几年前失去了母亲，现在又失去父亲，这样的打击下，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即便是做出了什么不明智的选择，似乎也完全在意料之中，只不过眼下，他们谁都不希望再多一个无辜丧命的人了。

    到了白莉莉家附近，衡量了一下方位和距离，钟翰和顾凡发现，白建德和白莉莉的住处，距离白莉莉的姨梁楠家，其实并不算远，即便是步行，走个半时左右就能到达，如果不是他们需要到当初受理案件的分局去走一趟，直接从那边开车过来，大概只需要十分钟而已，可是偏偏就是着短短十分钟的车程，对于这两家人来，却犹如隔着一个银河系一样的遥远。

    他们找到白建德的住处。敲了门，过了一会儿，白莉莉来给他们开门了。这姑娘看起来情况很糟糕，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几乎只能睁开一条缝，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比起早上的时候更显憔悴，在门口，身子微微发抖。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忽然昏倒一样，把顾凡和钟翰都吓了一跳。

    “你快坐下来。”顾凡看她这副样子，觉得很担心，赶忙换了鞋子，拉着白莉莉在客厅里坐下。“从早上到现在，你有没有吃点东西或者喝点东西”

    白莉莉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摇摇头，忽然搂着顾凡，趴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来，顾凡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来，轻轻的抚着白莉莉的背，轻声的一些安慰的话。虽然她也知道，外人的劝对于白莉莉而言，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但是聊表安慰也算是唯一能给予的关心了。

    白莉莉趴在顾凡肩头哭的时候，钟翰简单的观察了一下白建德家中的陈设，发现他的家里面可以是很简朴，简简单单的两室一厅，看上去实际面积大概有十平，比较宽敞。但是家中的家具非常简单，客厅里的沙发无论是款式还是新旧程度。都应该已经着实用了一段时日，深色的沙发布套都已经有些隐约褪色的迹象了，客厅里摆放着一张饭桌，还是那种比较老式的油漆面的木质圆桌，颇有些年代感。

    客厅一侧并排两间卧室，一间大一些的是白建德的，一些的是白莉莉的，白莉莉的卧室里面倒是有不少年轻姑娘喜欢的东西，光是毛绒玩具就差不多摆满了半张床，而白建德的卧室非常朴素，一张双人床，床上面铺着的床单，完全是十年代的产物，床上面放着一只枕头，床上还有很多或高或低的一摞一摞放在那里的衣服，不仅有冬天的羊毛衫，还有夏装，看样子像是白建德出事之后才从衣柜里搬出来的，床边的床单看上去有些褶皱，方才应该有人坐在那里过，结合着床上那些衣服摆放的状态和白莉莉红肿的双眼，不难想象形成这些的原因。

    在床的旁边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面放了几书，以及一个放着白建德和白莉莉父女两人合影的相框，除此之外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其他东西。

    “你方才在整理你父亲的衣服”钟翰问白莉莉。

    白莉莉听到他在和自己话，便努力的想要止住哭泣，从顾凡的肩头抬起脸来，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点头“上午来检查家里的警察，让我留意一下家里面有没有不属于我的女装，确定一下到底我爸有没有那种穿女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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