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瞧你,今天你可是新郎啊,你不能太执迷于往事啊。”
“好好好。”陈孝恩对顾蔓还是尚且存有一丝执念的,他如今大婚想在最后问顾蔓一个问题,“顾蔓,如果我比方远早先一步出现并跟你结为良姻,你还会爱上我吗?”
顾蔓很意外陈孝恩会问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问题,但她也会给陈孝恩一个坚定的回答。她语气坚决地说:“陈孝恩,就算如此,我依然会爱方远。只要方远还能在这个世上一秒,我便会更爱着他一秒。”
陈孝恩早该想到顾蔓对方远的执念是这么深的了,他觉得自己问那个问题太多余了。他说:“好吧,我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幼稚了。明明是一个自知是这个答案的问题却还要再问你一遍,看来我对你尚且保留的一丝执念只是一个愚不可及嘛。”
顾蔓说:“今天你结婚了,你将来会很幸福的。感谢你曾经那么深爱我,要不是你当初你叫我跟你一起去考古,我恐怕还没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感谢你,但我跟你也只能是同僚之间的关系,我此生唯方远不嫁了。”
陈孝恩问顾蔓:“那我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蔓微微点了头,说:“嗯,你问吧。只要不要太离谱,我都可以回答的。”
陈孝恩说:“你和方远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顾蔓一听可着急了,因为她还没真正考虑过这种事情。她说:“啊啊,你这个问题太离谱了,我拒绝回答。”
陈孝恩看顾蔓害羞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凭顾蔓的急性子,怕是今年内要把婚礼给操办了。他说:“哈哈,我觉得今年内你就迫不及待想和方远结婚了吧,我可是最懂你了。到时记得发我一份喜帖啊,我一定准时参加你和方远的婚事。”
顾蔓害羞得推了陈孝恩的身体一下,然后气呼呼地说:“哎呀,你不要太懂我啊!”
陈孝恩捧腹大笑着说:“哈哈哈,我跟你一起考古有两年,我能不懂你吗?”
顾蔓最讨厌陈孝恩拿这种事侃侃而谈了。她话锋一转,说:“哎呀,话说新娘马上就要到了吧,你赶紧进教堂里准备准备了。”
“哈哈,好吧。”陈孝恩这便一脸肃穆地往教堂走去了。
顾蔓转身看了一眼陈孝恩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她再抬头看着这个偌大的教堂,她在心里想:“呃,我以后一定要搞气派的中式婚礼。”
……
不久后,教堂里的观众席上坐了好多人,包括方远和顾蔓在内的一百余人一脸严肃地坐着。他们在等候新娘的到来。
片刻过去,在一阵《结婚进行曲》的伴奏下,身穿白色婚纱的新娘终于在伴娘的搀扶下来到了教堂门口。
新娘步伐轻快地走在教堂过道上,她正一步一步地往讲台上站着的陈孝恩走去。
教堂里观众席上的人们突然鼓掌起来以示恭贺,他们都把热情的目光落在新娘的身上,但新娘依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走动。
顾蔓听着《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她看着新娘往讲台走去时的眼睛都闪烁着泪光,那是发自感动的泪光。
方远坐在顾蔓的身边看见顾蔓都看哭了,他就一边鼓着掌一边小声调侃说:“喂喂喂,顾蔓,你给我正经一点,别在这种大喜日子哭啊。”
顾蔓抹了抹眼泪,然后感动涕零地说:“哎呀,你这个纯情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女人结婚时的心情。新娘太美了,她能嫁给陈孝恩真是一件庆幸的事情。”
方远无奈地笑着说:“好吧,那你就继续感动吧。”
方远曾经在顾蔓的妈妈因为胃癌死了之后对顾蔓说过——每个人的眼泪都是有限的,与其把眼泪浪费在不愉快的事情上,倒不如留一些眼泪在愉快的事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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