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目前还在京城,也没有消息提到他是否得到了封爵。倘若最后他连郡王爵位都没能封上,那谢家就得自行给谢慕林准备喜服了。
如果他顺利得封了郡王爵位甚至是世子之位,谢慕林倒是可以不用为婚礼上的服饰担心。但这种事哪里能说得准?
考虑到一套喜服需要花费的时间,以及文氏提前找北平城里最好的织绣坊给两个长女定制、已经做好了一半的华丽婚服,谢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重林即使有了王爵在身,礼部与宗人府也未必能按时发下他与他未来妻子的冠服,我们家还是早作预备的好。否则,大婚当日,真姐儿却没有象样的喜服穿着出门,那就得让全北平的人看我们谢家笑话了。”
文氏也道:“一套喜服不过是几百两银子,有备无患。哪怕是最后没用上,也不打紧的。”
谢显之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谢家两位嫡出女儿的嫁妆,基本都说清楚了,人员另算,那事儿还没最后下定论呢。如今谢璞就拿着做好的账目单子给两个长子细看,确定他们都没有异议,并不反对妹妹们带着丰厚的嫁妆出门子,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
谢显之并不是很看重钱财上的事,他粗略瞧过一眼,觉得胞妹的嫁妆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丰厚,让他心里略有些不安,但由于谢慕林的嫁妆也同样很丰厚,在奁产数量上还超过了谢映慧,他才觉得好受些。即使如此,他也一再问谢璞:“给二妹妹再添一些吧?”
谢璞听得好笑:“好了,这就够了!真姐儿这份嫁妆已经超过了五万两!这还不算珠宝首饰、衣料、药材、毛皮之类的小物件,拿出去够体面的了。燕王府也不会在意这些俗物。我要是再往上头添东西,别人就得好奇我们谢家到底有多么富裕,竟然短短四年间就能挣出这么大的身家来?就算我官职不低,还有王府做姻亲,也难保不会有不通世故的耿介御史,往朝中参我一本,指责我与民争利呢!”
燕王府尚且拦不住御史一年到头的挑刺,更何况他谢璞只是区区北平布政使?就算他自问清白,被御史参得多了,名声也要受影响的。他大好仕途,将来未必无望入阁,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坏了名声呢?反正只要燕王府知道他闺女的嫁妆有多少价值就行了,那些压箱银什么的,他还不打算在人前显露呢。他要的只是撑起谢家的体面、排场,并不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谢家有多么富贵!
谢显之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是心里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生母曹淑卿与外家曹家四年前到底造了多大的孽!若不是他们卷走了谢家的百万家产,今时今日,谢家也用不着为了女儿的嫁妆而烦恼了。无论是胞妹映慧,还是堂妹映真,都只会有更丰厚的陪嫁,朝野之间不会有人质疑谢家是否有资格拥有这么多的财富,然后冒出些御史什么的参这个、参那个,叫父亲谢璞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不过也罢,他们谢家到底是书香门第,也不必讲究这些虚排场。
谢显之又叹了一口气。
谢谨之在旁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转头问谢璞:“父亲,大妹妹与二妹妹的陪嫁单子在这里了,那三妹妹与四妹妹的呢?除了六千两的压箱银,您还打算给她们备些什么东西?”
谢璞说了半天,已经有些口渴了,端起茶碗喝茶,拿眼神示意妻子文氏代替自己回答。
文氏便对谢谨之与谢显之兄弟道:“容姐儿与芬姐儿都是一样的,有六千两的压箱银。此外喜服、首饰、衣料、藏书、药材、皮毛等等,则基本都与慧姐儿和真姐儿的差不多。两人的家具都用的是上等的榉木,木料是早就预备下的,眼下都在老家放着,芬姐儿的还没开始动工,但容姐儿那份,已经找匠人做了一部分,想必今年秋天前就能做好。
“只是我跟老爷商量了,觉得容姐儿明年就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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