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看到这里,朱祁镇不禁眉头一皱,心底不期然泛起一丝异样之感,直觉此书与《白蛇传》里的故事恐怕相去甚远。
话说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间,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中有一个风流子弟,生得状貌魁梧,性情潇洒,饶有几贯家资,年纪二十六七,这人复姓西门,单讳一个庆
字……
一小叠书稿不过写了四五个章回,朱祁镇挑灯夜读很快便看完了。
“来人。”朱祁镇面色有些酡红,外面值守的一名中年太监进来后,只听朱祁镇道“摆驾钟粹宫……且慢,周妃产子不久……还是摆驾坤宁宫吧。”
中年太监一愣,此时已近子时,坤宁宫钱皇后那里怕是已经睡下了,只是皇帝发话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乖乖听话便是了。
钱皇后乃是海州人,比朱祁镇大一岁,父亲是都指挥佥事钱贵,正统七年被立为皇后,为人贤良淑德,安分守己,很得朱祁镇的欢心和敬重,原本她早已睡下了,只是有太监来传旨,说皇帝稍后遍至,钱皇后只能马上起身梳妆。
次日一早,朱祁镇在钱皇后的服侍下起床洗漱,眼见经过自己一夜的滋润之后,钱皇后眉眼间含羞带怯的样子,朱祁镇便忍不住一把将其揽在怀里,其余的宫女见状虽然有些羞涩,却也不敢退去,只能手捧着洗漱用具与衣物低着头立在原地,听着朱祁镇夫妇俩没羞没臊的对话。
“梓童,朕昨夜如何?”
“……陛下……”
“叫官人。”
“啊?陛下……官人怎可如此问臣妾?羞死人了。”
“嘿嘿,朕在问你呢。”
“……臣妾现在腿还有些软呢,嘤咛……”
钱皇后羞得脖子都红了,整张脸都埋在朱祁镇并不宽阔的臂膀里羞于见人。
“哈哈,朕知道你在后宫里闲得无聊,稍后朕让人给你送部话本来解解闷子。”
“谢陛下。”
“好了,朕要去上朝了,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臣妾送陛下。”
人逢喜事精神爽,朱祁镇坐在龙椅上眉眼带笑,下面的大臣们见状,心情也不由轻快了一些。
等到下了朝回到懋勤殿,朱祁镇随便吩咐一名小太监将《白蛇传》送往坤宁宫之后,又将喜宁叫了进来。
“喜宁。”
“奴婢在。”
“你去庶吉士赵彦家里,问问他昨日送来的话本可还有后续,若是有便拿来给朕。”
“是,奴婢这就去。”
“嗯,快去快回。”
“是。”
喜宁自认为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宦官,在宫中无权无势没有靠山,想要出头很难,没想到因为这一部话本便接二连三被皇帝差遣出宫办事,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自己能把差事办好,想必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会日渐提升,以后说不定还能进到十二监里做个管事太监,自己还粗通文字,再往后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进入司礼监,这可是号称‘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的地方,在权势地位上能与外廷的内阁分庭抗礼。
喜宁喜滋滋的想着,脚下的步伐愈见轻快,冷不防前面宫殿拐角处拐出一行人,喜宁眼尖,看到打头的那人顿时便打了个寒颤。
“喜宁见过老祖宗,老祖宗万安。”
王振点点头,正要与喜宁侧身而过,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问道“看你脚步匆匆的,这是要去做什么?”
喜宁暗地里叫苦,眼珠一转回道“回老祖宗,陛下差喜宁去宫外办点小事。”
王振再问“何事?”
喜宁知道搪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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