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此时对家乡的思念萦绕在心头,身处常山不由产生凄凉之情,不知天外高飞的鸿雁,却是为了什么事情而远途跋涉?
真定古称常山,沈严自然知道,此时赵彦这首诗描述的乃是思乡之情,倒是也勾起了他的心事,不知家中老父老母是否安好,值此佳节之时,会不会遥望星空,在思念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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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礼起源于唐代,在为新科进士庆祝的“曲江宴”上,簪花礼是最重要的程序,新科进士人人簪花以示荣耀,并要选出年纪最轻者为探花郎,乘马游遍京城名园,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宋皇室继承了唐皇室对簪花的热爱,皇帝主持簪花礼在太宗时成为定制。
到了明代,民间已无复唐宋男子簪花的盛况,此时的簪花礼虽然更为细化,簪花也更为精致,但礼仪程式就像白银打造的簪花,僵硬呆板,早已失去了簪花礼祝福生机、寄情未来的寓意,只是沦为了一个形式。
院试已然结束,赵彦虽然顺利通过,却并未继续之前的好运气,最后只得了个第三名,不过他也已经很知足了,只是对于某些看热闹的人来说,县试府试皆被点为案首的赵彦,在院试没有再续佳绩,成为案首并获得小三元的称号,实在是有些无趣。
簪花礼后要拜孔庙,在进行了一套固定的程序后,便是簪花宴,这算是一个欢迎宴会,欢迎通过院试的读书人们,正式成为了大明士大夫中的一员,比之乡试后的鹿鸣宴,以及殿试后的恩荣宴却是要简单的多。
虽然赵彦没有获得‘小三元’的荣誉,沈提学依旧对他另眼相看,除了中秋节晚上那首诗的影响外,赵彦表现出来的谦逊不骄矜也让沈提学颇为赞赏,毕竟既聪明好学,又懂事知进退的孩子总是要更惹人喜爱的。
簪花宴后的第二日,坐在回深州的马车上,听着那车夫一口一个赵秀才,一口一个张秀才的叫着,赵彦心中还是稍微有些得意的,不过他随后想到自己虽然成了秀才,也只不过是刚刚踏入‘士’这个阶层,在其中依旧属于垫底的存在,这份得意便淡了许多。
张文渊也顺利通过了院试,名列院试第六名,十年寒窗苦,终于换来了如今的可喜成就,这一路上他连做梦都在笑。
九月初三中午,载着二人的马车终于到了深州西城门外,等放下赵彦后,便载着张文渊向城东南的枣科村驶去。
近乡情更怯并不适用于此时的赵彦,况且旧州镇也不是他的家乡,严格说来连桃村也不是,他的家乡在五百多年后。
“师兄?”
还未走到村口,王麟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随后就见一阵烟尘飞扬,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的奔到赵彦跟前,随后被人一勒缰绳,前蹄腾空,唏律律叫了两声后停了下来。
“咳咳……”赵彦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随即没好气的抬头看向王麟。
王麟此时的身高将近有一米九,浑身肌肉虬结,看起来威猛的一塌糊涂。
“师兄,快上马,你坐好了,我牵你回家。”
牵你妹啊……你当我是狗不成?赵彦拿这个二愣子没办法,也懒得训斥他,看离家还有一小段路,便开口问道:“你专门在村口等着我的?”
“哪有……今天我爹好不容易出门了,李夫子也休沐了,家里没人管我,我就跑出来遛马,走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师兄。”王麟说完扭头看了赵彦一眼,满脸古怪之色。
赵彦见了他这个模样,也不知他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只得虚踢了他一脚,道:“又怎么了?”
王麟嘿嘿一笑,傻乎乎说道:“我爹说你现在是秀才,身份不一样了,所以让我以后不准叫你师兄。”
赵彦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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