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没有看到伯母,花花吃饭都吃不香了。”
桑叶瞅了瞅花花依旧圆润的小脸儿,忍不住轻轻地掐了一把顺着她的话说道:“哎呦,好像是瘦了些,等伯母身子好了,一定给花花做很多好吃的,让花花好好补补。”
小吃货无法拒绝美食的诱惑,一听有好吃的东西,圆圆的眼睛就迸发出别样的亮光来:“好好,那花花就等着,伯母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嗯嗯,伯母一定加油!”被花花可爱的模样逗乐了,桑叶愉快的应下来。
接下来,多花有叽叽咕咕的说了许多话,多是这些天跟爹娘在一起的小事。这些事明明十分平常,却被小家伙儿说的妙趣横生,让人忍俊不禁,同时又很心酸。
原本对女儿和桑叶之间的亲密有些小嫉妒马氏,心情又变得不好受起来。等多花絮絮叨叨的说完,她把小家伙儿哄出去跟弟弟们玩,自己坐在了床边了小马扎上,看着桑叶欲言又止。
桑叶见状,主动问道:“弟妹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尽可告诉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马氏深深地看着桑叶,良久,似乎放下了心头的顾虑,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年前我们夫妻就要返回义庄,下一次回来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我知道大嫂对多花姐弟几个是真心疼爱,还望大嫂在我们夫妇走后还能看顾他们一二。”
说到这里,马氏小心地看了桑叶一眼,内心并不想麻烦别人,只是他们夫妻在义庄做活儿,那个地方哪里是孩子能去的!
桑叶听完,诧异的看着马氏。她以为他们夫妻俩受不得义庄的苦才回来的,如今见他们竟然要回去,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马氏却误以为桑叶不愿意,顿时急了:“大嫂,我知道我们夫妻俩以前做过许多错事,自从去了义庄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也知道错了!你放心,以后我们夫妻俩绝不再算计你跟大哥啥,现在就只想老老实实的待在义庄里做事,把花花几个好好抚养大。”
被大伯子算计到义庄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日日与腐败的散发着臭气的尸体待在一起,最初那几天,他们夫妻简直要疯了,想尽一切法子也没能讨出去。
事实上,签了那样的契书,他们也不敢逃,逃了他们拿什么赔给义庄?他们故意不干事,还天天闹事,就是想义庄的管事受不住了,主动把他们撵走。
可是义庄的管事根本不理他们,每天只给他们水喝不给饭吃,除非哪天他们想通了主动干活。没过两天,他们就受不住了,只好跟着其他人一道去河里捞尸,或是去监牢给病死的犯人收殓。
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他们夫妻就搬到了另一处干净的屋子,不用再与尸臭为伍。直至第二个月,他们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管事意外的给他们发放了上个月的工钱。
那是他们夫妻凭借自己的本事第一次挣到银钱,还是一两多。那一刻,他们突然觉得留在义庄干活也不是很糟糕,至少比种地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在义庄做了一年的活儿,见到的听到的让他们恍然觉得前面二十几年白活了。他们终于明白以前的日子过的有多么荒唐。
不说别的,被他们从河里捞起的死尸中,多半是自溺死的。自溺的人中,好些是年过五旬,本该子孙满堂,享尽子孙福的老人。
这些老人自溺的原因各有不同,大多是子孙不孝,临老了无人养老送终。至于为何会这样,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
这种内情知晓的越多,他们夫妻俩就越心惊,皆因她们身上都有那些自溺的老人身上的缺点。回想起他们在孩子面前,从来没有做过父母该有的模样,让孩子们看到的就只有贪婪,懒惰,自私,不义,不孝。
他们不敢想象,被这样教养出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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