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根布条就这么地把他的手脚给绑住了。
哈米盯了半晌,又一枚炮弹砸在附近,哈米和他在一起的一名士兵匆忙伏下身,喊到:“他怎么办?”
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逃兵”,哈米也是大声喊道:“不管了,我们走!”说着就趁着缓过来的间隙一把抓着地上被炸得有些松散的泥土,装作借力地爬出了这个弹坑,往前冲去。
其他的人见状,也纷纷学着哈米的动作,一手抓着地面一手抓着步枪就爬了出去,扔下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逃兵”。
这个军士一看人都走了,顿时急了起来:“诶诶,别走啊,我是逃兵,我是逃兵,快把我抓回去啊,喂,人呢?来几个人啊!”
起初喊得只是有些急而已,后面当不知道是哪里的炮弹再一次砸到了附近之时,他的喊声已经带有哭腔和深深的委屈。
这都什么事啊,明明自己只是过来传递消息的,怎么就是逃兵了?而且就算是逃兵,他不也没跑出这个战区吗,最多只是被抓回去受审而已,还不至于被就地正法……
这你吗炮弹不长眼啊!把他捆起来就扔在这里的人是什么人啊?很多人都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那种来自内心深处越发强烈的恐惧感。
虽然吧,可能永远不会有第二发炮弹打在同一个位置上,可这只是可能,不是完全,不是肯定,谁敢保证在这枪林弹雨之下就不能有那么一发炮弹打在他这个弹坑之中呢?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被捆得紧紧的军士的手腕使劲地用力,打算就这样强行地把布条挣开。
“啊!啊!这踏马真的只是布条么?”军士很是郁闷,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要肿起来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
他叹了口气,他只有两个选择,他要么大口径的反坦克炮吧,起码也得一枚角度刁钻的反坦克步枪弹吧?
而这些东西,偏偏是西澳方面所缺少的,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反坦克炮,为数不多的反坦克炮都是福克斯当年从战败德国军用仓库内淘出来的过时货色,也就勉强能用下。
那还有什么呢?只剩下可以充当下反坦克角色的集束手榴弹了,把几枚手雷落在一块,同时开掉保险,在敌方坦克靠近之时就扔出去,还是有不错的效果的。
可现在才400米左右,差得远呐,目前只能靠那为数不多的反坦克枪给他们的坦克挠挠痒痒而已。
为了打破这种困境,联邦方面也弄来了并不是很多的迫击炮,躲在坦克后方往西澳阵地的方向猛烈地射击着炮弹,希望借此机会把西澳的机枪给压制下去。
西澳这边也还以颜色,以更为猛烈的迫击炮火给冲在最前面的联邦步兵第一梯队洗礼着。
正好400米也是第二道防线开始密布地雷和铁丝网的距离,配合着猛烈的迫击炮火,联邦步兵第一梯队的伤亡出现了第一次高峰。
“啊!”不断地惨叫声回荡在第一梯队目前的位置附近,一名被炮弹给掀到了铁丝网上了,顿时背部就多了一堆血窟窿,看上去非常地惨。
另一名则是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地雷里面的钢珠给打地脑袋炸裂,直接看呆了一些以为自己已经见识够多的老兵们。
新兵们有些当场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吐了起来,有些则是直接摊在了地上,有那么几个直接是晕了过去。
而这些绝对违反了作战手册的举动把这些新兵们大多数带向了死亡的深渊。
两名名老兵用力地把那个背部深深地插进了一坨铁丝网的同伴拖进了还有些烫的小型弹坑内,大声的呼喊着,用力的拍着他已经没有血色的脸颊。
“哥们,醒醒!坚持住!”
“医护兵马上就来,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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