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消逝着,而那只生物便是侵吞勇气的源头。余东丝毫不敢打它的注意,只能去拉动云敏然的手,让她将这只生物放离怀中。
爆发状态下,猛然伸出了手掌不要说让云敏然放手,就是整个将她拉倒也绰绰有余。余东在慌乱下,仅存不多的理智,让他在接触到云敏然的手臂前稍微减缓了些许力道。
可是当真的碰到云敏然时,余东发觉自己的还是用力过大,对方纤细柔弱的手臂在自己粗糙手掌的接触下,仿佛被铁锤砸中的气垫般,迅速向下凹陷。
也许会肿起来吧,不过这是为了就你,应该不会怪我的……)
余东用着“胡思乱想”来减缓自己的恐惧,但下一刻,这份减缓恐惧的念头,却成了恐惧的源头本身……
余东过大的力道终于在云敏然手臂凹陷进一半的时候终止,这个不正常的凹陷让余东心中一惊,但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更加大了几分力道捏住云敏然手臂,向着自己的方向拉动……
漫天的浓稠浆汁突然迎面喷来,在这些浆汁遮盖的整片视野中,余东透过一些断续的空隙看到,云敏然的手竟然如同破掉的水袋般,被从身上扯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当红色的浆汁覆满在了呆愣的余东头上,并开始顺着他的头发滑到脸颊,再到下颚,最后连续滴落到地上三四滴以后,他才突然从恶梦中醒过来一般,边曲身呕吐,边向后退却,边疯狂的大喊。
他已经无法从这三个行为中选择一个最适合当前的,只能同时作着这些根本无法同时做出的举动,状若垂死挣扎的蜥蜴。
与余东反应截然相反的是,被那些浆汁洒到身上的生物仿佛是沐浴在牛奶中一般享受,小巧的舌头如同疏理毛发的小猫般,一点一点舔/拭着自己的身体。
虽然断去一只手,但云敏然的另一只手,依然将它抱在胸前,这样的动作让它在舔光舌头所能到达的一小块位置后,即使拼命伸出舌头也舔不到更多东西。可爱的偏动着脑袋,似乎在为眼前的情况思考解决之法。
半秒钟后,它想到了办法——以打哈欠的动作大大的张开了嘴巴,嘴巴的宽度从四分之一个脑袋大小,到三分之一个脑袋大小,到二分之一个脑袋大小,最后,嘴巴大到了几乎把整个脑袋一分为二的程度后,五六条长满锯齿的长舌从嘴里伸了出来,同时舔向了云敏然的脸上。
鼻子如同蛋糕上突起的奶油块般,被一条舌头舔去。两颗眼珠仿如水果蛋糕上的葡萄,被挂在两条舌头上带走。白皙的脸庞是覆满蛋糕的大层奶油,得到了其他舌头的照顾。
既然是蛋糕,更是不存在骨头之类的东西,云敏然的整张脸,就在几条舌头的轮番舔食下迅速消失了一半……
明明有着武器的两个流氓,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吐着。
姜英的大脑已经因为无法适应这种景象,停止了一切思维活动。
坚韧的心态让司马天智最先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但他能做的,仅仅是不让自己晕倒,或者移开目光到一边去呕吐。手指在扳机上压了又压,但始终达不到触发子弹的程度,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被吓得没有了力气,还是自己不敢对着再不是云敏然的云敏然开枪。
在司马天智也即将陷入无法自控的状态中时,一阵密集得仿佛数把枪同时开火的枪声响起,云敏然的整个身体应声变坍塌在地。
“输给你了啊。”
司马天智知道,开枪的只能是秋羽,不过比起认输,现在这句话更多的是想将精力从刚才的事件上转移。但当他望向秋羽之时,却发现秋羽居然是一边颤抖着,一边闭着眼睛开的枪。这让司马天智即使在刚才都没有出现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
“你做什么,要是偏一点的话,我不就也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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