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起腹心之患这个评价吧。“朕知道你们觉得朕是在危言耸听。”崇祯好像知道群臣心所想。“臣不敢。”崇祯笑了,那笑容很复杂。“等你们听到河南流贼喊出的口号,你们懂了。”“臣等恭听圣训。”“打贪官劣绅,分田地。”崇祯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他的声音很轻,可在群臣耳却彷如滚滚天雷,将他们震的元神出窍。嘶!都是九死一生,科搏杀出来的大明俊才,能担任四品以在京官员的,谁个不是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这句话的分量他们如何能够不知道。“嘿,涉及到你们的根本,倒是都慌了神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卢象升此番剿贼,大明的百姓,朕的子民,你们说的黔首,都不帮着朕,不帮着大明了,都去帮着流贼了,民心所向,什么是民心所向,朕有点儿懂了。”群臣一阵静默,似乎都在消化崇祯的话。“臣启奏皇,流贼素来善于裹挟,百姓们被流贼逼迫,不得不违心帮着流贼与官军作对,这并不能说明百姓帮着流贼,请陛下不要看了一面之词,做出这样的圣断。”“一面之词!你知道这是谁呈奏来的吗?”崇祯反问。“臣不知。”“这是卢象升的遗折面说的,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莫非你以为卢象升这样的忠勇股肱之臣,会用这样的借口来逃脱战败之责吗?”“臣没有这样说,臣也不知道这是忠公的遗言,请皇恕臣无状。”“你知道好。”崇祯懒得理这个人。即是卢象升说的,那群臣也信了,这绝非为了逃避责任,而杜撰出来的推托之词,看来,此事确然是真的,群臣心又开始谋算起来。“这样的流贼,若是在河南闹腾起来,河南不修兵革多年,只怕未必挡得住李贼,若是李贼占了河南,北面儿是京师,东面儿是都凤阳,东南是留都南京,你们说,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岂不危矣!所以朕才要调关宁军入关剿这路流贼。”关宁军!?“陛下,大明九边,辽东最重,盖因建奴之故,辽东来报,建奴随时可能入寇,这个时候调关宁军入关,不知辽东防务该如何稳固?”“这个倒不难,关宁军在册七万,朕只调五千兵,怎地,五千人动摇辽东前线了吗?还是说,关宁军根本没有七万人,那朕每年拨付辽东的数百万军饷都是谁领了?”此言一出,除了温体仁,徐光启等少数几个官员们,其余官员都是微微一抖,崇祯望见了,自是冷笑不已。“哼,你们别忘了,辽东除了有关宁军,还有刘仁玉的人,那个马山,是个参将,现在守着大凌河,在最前线,有他顶着,刘仁玉也要顶着。还有,建奴有异动,都是因为这个刘仁玉,频繁北,攻击蒙古。他好厉害啊,插汉部,鄂尔多斯部,喀尔喀部,都被他打到东边儿来了,这些蒙古人都把状告到朕这里来了,还说要跟建奴联手对抗朝廷。朝廷之大计,羁縻蒙古,剿灭建奴,这个刘仁玉倒好,不报,不请旨,私自出兵,给朕捣乱,他安的是什么心?”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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