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的办公的地方。
“仁玉,你们来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洪承畴远远地望见刘仁玉等一干将主过来了,便微微一笑,朗声喊道。
“是,制帅,标下接到您的命令,马上就点齐了手下兵马,来花马池听候您的差遣。”刘仁玉一边儿走,一边儿先拱手恭敬地回复一句。
待得他进入大堂之中,便单膝跪地,口中跌声道:“标下延绥西路副总兵刘仁玉参见制帅,标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万请制帅恕罪。”
李明哲,李继业等一干将主也是有样学样,纷纷见礼。
“罢了,诸位不必多礼,都寻一张椅子坐踏实了,军情紧急,咱们这就开始议事。”洪承畴浑然不在意地大手一挥,示意大伙儿且先坐着说话。
“谢制帅。”诸位将主得令,便纷纷依照官阶高低,年龄资历的顺序,依次找位子坐了,这其中,刘仁玉作为洪承畴的头号心腹,且官职也是当堂最高的,自然是坐在洪承畴的左手边最靠前的位子上。
马天君因为是文官,且即将出任县令,论起实际地位来,应该是洪承畴之下最高的,他坐在洪承畴的右手边最靠前的位子上。此二人以下,依次是李明哲,李继业,杨德胜,张铁牛,刘仁杰,王左挂等将主。
“在座的各位本官都认得,就只有这位后生本官不认得,莫非就是刘总镇举荐的安塞知县马天君吗?”洪承畴说这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马天君。
马天君本来才刚刚落座,就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马上从座位上一弹而起,躬身而拜道:“回制帅的话,学生正是马天君。”
“好,好的很,你的事情本官都听刘总镇说过,你出身于耕读世家,乃是忠良之后,富有才学,靖边堡中的一应庶务都是你操持的。
刘总镇是个武人,行军打仗的本事自是一流,这个自不待言,他靖边堡军厉害,总归是你治理靖边堡甚为得力,让他后顾无忧,你的才干想来也是不错的。
这次重建安塞县城,需要一个管事的百里侯,你是朝廷开科取的举人,也算有个功名,刘总镇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将你举荐给给本官。本官知道刘总镇一向甚有才具,他举荐的人肯定不会差。
所以便向朝廷请旨,推举你为安塞知县,总算本官还有几分薄面,你的任命已经下来了,人来,将告身,腰牌,印绶,官服取来,交给马县令。”
洪承畴说了一大通场面话,用意就是卖刘仁玉和马天君一个人情,让他们知道这个县令的职务能够交给马天君,他洪承畴也多少出了几分气力。
这个事情,刘仁玉和马天君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
是以马天君赶紧跌声称谢道:“卑职感谢制帅的赏识和提拔,卑职在任上一定鞠躬尽瘁,用心治理安塞县,让安塞县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
“嗯,本官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且好好干,若是干的好了,朝廷那里本官自会说上几句公道话,陕西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举人出身的官员,做到知府也不是不可能。”洪承畴画出一个大大的饼子出来,打算再卖一个顺水人情。
洪承畴此言一出,就算马天君本身对升官儿并不十分热衷,也还是要深深一拜,跌声称谢道:“卑职敢不尽心竭力,办好差事。”
“甚好,说起来你马上就有一件大事要办,前番本官已经跟刘总镇说了,咱们陕西已经没有大股流贼,但小毛贼层出不穷,专门祸害百姓。这样就带来不少流民,咱们陕西现在府库空虚,实在是无法养活如此之多的饥民。
你的安塞县就在靖边堡旁边儿,隔得很近,你跟刘总镇又有几分香火情,刘总镇总归是会帮你安置流民,你就先把五万流民安置下来,免得放任不管,他们又去从贼,你意下如何?”洪承畴笑呵呵地询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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