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不聊生,巨贼尽皆平定,余者皆山贼土寇,不足为虑,此战打完,咱们便可以鸣金收兵,你们都可以回去了。”洪承畴笑着回复道。
刘武国听到这句话,顿时面露喜色,而刘仁玉的面上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好了,这次咱们剿贼大获全胜,你们也都辛苦了,仁玉,你的封赏目下还没到,只有等你回了靖边堡,才能把官服,告身,令牌送到你处了,你莫要着急。”
“标下不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跑不了的。”刘仁玉淡定地回复道。
“你能这样想,很不错,好了,你们征战辛苦,这就下去好生歇息,等到一应事情处理完毕,咱们便要回师了。”洪承畴跟刘家二位将主说完话,便下了送客令。
“军门,末将告退。”刘武国听到这句话,自然是打算告辞而去。
而刘仁玉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洪承畴是个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刘仁玉还有话要说,于是他就对着刘武国道:“刘将军,你先下去休息,我与仁玉再说几句话。”
“是,军门,末将告退。”刘武国说完,便闪身走出中军大帐,留下洪承畴与刘仁玉单独说话。
“仁玉,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是,军门,标下确然有话要跟您说。”
“此处已无旁人,你只管说。”
“军门,标下在下个月18日要迎娶延安分守副将孙奎胜的千金孙玉芸为妻,但标下父母双亡,成亲的时候没有父母高堂,只怕不美,所以标下斗胆,恳请军门为标下做主,权作标下的高堂,为标下证婚。”
刘仁玉说到这里,便单膝跪地,恳求道。
“呵呵,仁玉,你是我手下第一爱将,这等小事,而且还是喜事,我如何能不允,到时候,只要没有特别紧急的公务,我自当到靖边堡来为你证婚。”
“标下谢过军门厚待。”刘仁玉感激涕零道。
“无妨,无妨,这个事儿我答应了,你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否?”
“还有。”
“何事?但说无妨。”
“军门,标下斗胆问一句,您说咱们这次剿灭流贼,流贼会不会卷土重来?”
洪承畴闻听这个问题,皱眉沉吟半响,方才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回复道:“自崇祯元年以来,陕西连年灾荒,人相食,而朝廷却仍然催逼辽饷,生生地逼得百姓们造反,除此之外,还有穷困已极的边军协同饥民作乱,击灭一股,复起二三股,当真是杀之不尽,剿之不绝。”
“军门所言极是,所以标下认为,过不了几天,必然又会有流贼起反作乱,咱们到时候只怕还要出兵进剿。”
“这都是没奈何的事,这些饥民没有粮食吃,却不肯在家做安安饿殍,非要出来生事,尤其是那些带头闹事的匪首,更是可恶的刁民,对付这等人就应当赶尽杀绝,可惜杨制帅宅心仁厚,不识流贼的真面目,非要搞什么招安。
结果流贼有恃无恐,逼迫不急,便肆行杀戮;逼迫甚急,便马上投降,最差也是个安插的结局。而在安插地方以后,这些流贼本性不改,只不焚杀,但却淫掠如故,百姓们深受其害,地方有司怕破坏招抚大局,都不敢管。在我看来,被裹挟的百姓定然是无辜的,部分真贼或许是被生活所迫,但是那些个带头闹事的贼首却是隐患。
现在他们有吃有喝,作威作福,或许不想起反,一旦形势恶化,则必然再度造反,然后事急之时,大不了再投降而已。流贼们无所畏惧,则诏安仅仅是饮鸩止渴而已。”
刘仁玉万万没想到,洪承畴居然对着他这么一个新收的心腹说这等话,那可真是没把他刘仁玉当外人,所以刘仁玉便顺着洪承畴的意思继续道:“您说的真是对,标下先前还在镇北堡做把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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