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承畴果然是个聪明人,果然明白沉默的背后就是一大堆的苦衷,所以他叹一口气道:“我本来还想在你的靖边堡处安插万余流民,但是想来你已经接收一万流民,必然是负担极重,所以就不再派流民到你处安插了。”
“军门,标下但有余力,自当为军门分忧,奈何我靖边堡接纳一万流民就已然捉襟见肘,苦不堪言,实在是不能再接收更多流民了,军门如此为标下着想,标下万分感佩。”刘仁玉见洪承畴很是明白事理,便由衷第赞扬了对方一句。
“看来我只有将此事上报给杨制帅,由他决定如何安置这些流民。在此期间,这些个流民每日吃用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目下军中所存的粮食,算上延安城中支应过来的,只够全军还有流民吃用5日,5日之后便有断粮之忧。”
洪承畴说到此处,免不了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刘仁玉见洪承畴在自己面前说粮食不够吃,摆明了就是让自己给出解决的办法,这让他有些郁闷,毕竟延绥的事情是朝廷的事情,你一个延绥巡抚老是拿捏我一个小游击,这不像话。
不过刘仁玉纵然心里有些不满,脸上却是微微一笑,满含着信心地回复道:“军门,粮食的问题其实就是钱的问题,有了钱,自然就有了粮。”
“哪里还有钱呢?莫非你要把缴获的那两万两银子献出来吗?”洪承畴惊奇道。
“娘的,人不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你也太黑了吧,我给你献过一次缴获,你居然还惦记着我剩下来的银子,那可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好不好!?”刘仁玉在心底里对洪承畴很是腹诽了一阵。
然后,他又不得不耐心地解释道:“军门,那些银子,标下已然分发给有功将士,借以收买军心,提升他们的战力,如果想把银子要回来,只怕不美。”
“你说的在理儿,倒是我着急之下,有些唐突了。”洪承畴嘴上这样说着,面色却甚是不虞,也知道是在恼恨刘仁玉不肯捐献银两,还是为粮食的事情感到忧心。
刘仁玉见洪承畴这个表情,只好给出一个赚钱的法门,他说道:“军门,其实标下倒是有一个法门,曾经在绥德用过,这个法门为标下带来不少进项。”
“哦!是怎生个法门?说来听听。”洪承畴好奇道。
“军门,标下在绥德作战时,曾经也遇到粮食危机,为了疏解此难,标下就举办了一场泰西足球赛,这个球赛需要两支队伍,每支队伍有11个球员,然后标下便...........。”
接下来,刘仁玉便将这个足球赛是怎么踢的,是怎么打广告的,是怎么吸引观众的,是怎么开赌局设圈套圈钱的,等等等等,全部和盘托出。
“这个足球赛当真有如此神奇吗?”洪承畴惊问道。
“确然有如此神奇,而且这次有军门在此,标下还能额外赚一笔钱。”刘仁玉说到这里,便神秘地一笑。
“哦,是吗,何以有我在,还能额外赚一笔呢?”洪承畴不解道。
“军门,标下打算设置vip专座发卖,购买vip专座的人可以跟您坐在一起,而且赛后还能得到您的亲笔题字。延安城中的那些个富豪乡绅大多想巴结您,有这等机会,他们一定会出大价钱购买这个座位的。”
“仁玉,你说的vip是怎生个意思?”
“那个是泰西那边儿的话,是尊贵的意思,贵宾的意思。”
“哦,这样啊。你这个主意,我听了一下,觉得也还不错,那你就着手开始操办此事吧。”
“是,军门。”刘仁玉应声道。
“仁玉,时候也不早了,你这就回去好生歇息去吧。”
“是,军门,标下告退。”刘仁玉说完,便径自退出中军大帐,回去歇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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