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绥德方向而去。
走在前往绥德的官道上,刘仁玉对并肩而行的刘武国道:“哥哥的话说的不甚体面啊。”
“我知道,就是看不惯那个铁公鸡知县,说话吓吓他。”刘武国展颜一笑道。
“这就对了,这混账知县,死便死了,只是不能为了置他于死地,就搭上满城的百姓。”
“嗯,我晓得了。”
于是两人再也无话,径自向绥德行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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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脂城头上,晏子宾靠在女墙垛口处,摸着城砖凝望官军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堂尊,堂尊,官军已经走远了,您还不回县衙吗?”方主簿见自家堂尊仿佛入定老僧一样一动不动,好奇之下出言询问道。
“你说咱们这样对待官军,日后咱们又被流贼围困了,他们还会不会帮咱们解围?”晏子宾不答方主簿的问题,反问道。
“这!?他们毕竟是官军,虽然受了点儿委屈,但是应该还是会以大局为重吧。”
“是吗!你也觉得他们受了委屈吗?”
“属下说错话了,请堂尊恕罪。”
“你何罪之有!其实不是我想委屈他们,而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唉,事到如今,唯有去求求菩萨,希望不要再有流贼来围城了。”晏子宾怅然若失道。
方主簿听了这句话,也是暗自叹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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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脂与绥德相距50里,若是骑兵奔驰,也就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跑到了,可惜刘仁玉与刘武国部要带着流民一起行动,行军的速度上难免被拖累。
大队人马走到日落时分,也才走了30里路。
鉴于天色已黑,刘武国所部兵马和流民们大多有夜盲症,不适合走夜路,于是刘仁玉便下令扎营休息,明日再赶路,直趋绥德。
是日夜,刘仁玉所部兵士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挖壕沟,布拒马,以马车作为寨墙结硬寨,拒马与壕沟之间撒上铁蒺藜,除此之外还布下明岗暗哨数十人。
在靖边堡军立营寨的时候,上次勤王没有跟着一起去的魏忠义一直站在一边观看,他看完靖边堡军立营寨的全过程以后,不免感慨道:“难怪姐夫要借重他们,无论行军打仗,还是立营寨,都是强军的样子啊!”
自此以后,魏忠义才真正对刘仁玉客气起来,因为武人只服实力二字,刘仁玉有这个实力,所以魏忠义就服气了。
营寨立完,接下来,刘仁玉又命令造饭,这一次魏忠义又大开眼界。
只见靖边堡的火兵将修砌在马车上的煤炉子打开,就近取来大量白雪投入锅中,等雪花化为清水,便往里面加米,等水米混匀,再加上盖子。
半个时辰以后,米饭做熟,火兵叫开饭,此时,魏忠义发现靖边堡的兵士们都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一个挨着一个按照顺序取食。
再看看自家手下,他娘的一窝蜂地鬼哭狼嚎,大呼小叫,乱七八糟。
魏忠义看到两家兵士们的鲜明对比,不免脸上一红,继而怒声暴喝道:“你们这帮驴日的,是饿死鬼投胎吗?还不快些排好队吃饭。”
刘武国所部兵士听到魏忠义的暴喝,都是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过他们向来不知道排队为何物,如今听到魏忠义说要排队,都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魏忠义见状,便高声道:“列队。”
列队谁不会啊。
于是众人都按照顺序把队站好。
“你们以后记得,吃饭的时候就排这个队,可记下了。”魏忠义叮嘱道。
“我等记下了。”
刘武国部的兵士们虽然嘴里说着记下了,心里却是对魏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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