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带着人在城堡里看了看,城堡的城墙都不济事儿了,都要重修,堡内的屋舍,墙体大都还在,就是木头大都朽烂不堪,更换便是了。城堡附近有十数个墩台,老夫查验了一下,都没军兵把守,都可以拆了,木材石料正好可以拿到咱们城堡里来用。”
“我知道了,明日您就担当总指挥,我会调派人手,帮您去拆墩台,还有修理城墙房屋的。哦,对了,我打算把西面和南面的城墙拆掉,把城堡修的更大一点儿,以便容纳更多的人。到时候,您也要监督着他们办事儿。”
“嘿,小老儿第一次指挥这么多人,就算是百户,千户也不过如此罢。仁玉你只管放心,交给额来办,额尽心给你办好。”
“好,大伙儿今天都累了,就先各自歇息吧,明日一大早还要开大会呢。”
次日天大明,一阵阵鸣锣的声音此起彼伏,马天君昨日才刚刚任命的各个甲长拿着锣,挨家挨户地叫人,说是镇北堡镇守把总刘仁玉刘大人要开那劳什子群众动员大会,叫大伙儿拾辍利索了就到刘大人府邸外面的空地集合,大人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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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这么早就叫额们起来,不知又是什么事儿。就算那刘大人要支使人,也得叫人睡饱了有精神才是嘛。”被打搅了黄粱美梦的流民马青山不满地嘟囔道。
“哎呦喂,小祖宗,你小点儿声儿,要是叫他们听见了,你有几个脑袋给他们砍,休要碎嘴,去开会便是。”马青山的娘规劝道。
“娘,莫要吓额,那个脑袋挂在城头上的,听说是聚众作乱,意图不轨,额只是碎几句嘴,那刘大人还能杀了额。要是这样就要杀人,那还不得把人都杀完了,人都死了,谁去给他种地,帮闲。”马青山不服道。
“儿啊,别说刘大人的坏话,依娘看,刘大人至少比张家堡的张老爷好。唉,这几年老天爷发了怒,田里要水的时候光出日头,田里要日头的时候又光下雨。这么来回折腾了两年,你爹攒下的一点儿老底子,倒叫额糟蹋光了。可恨那张老爷小斗借粮,大斗收粮,叫额们如何还得起,最可恨的是,连咱们活命的口粮都要收了去,额们这才出来逃荒。这些年,也就在刘大人这里吃了几口带米的饭,刘大人不坏,休要说刘大人。”马大娘对刘仁玉似乎颇有好感,不许马青山说刘仁玉。
“是啊,大哥,娘说的对。那个刘大人招咱们来的时候都说了,分田地给咱们,拨付种子给咱们,年租只收咱们两成,这样的东家却是要到那里去寻。”马青山的二弟马文山见大哥有些不识好歹,就说了一下刘仁玉许下的诺言。
“谁说不是呢。大哥,咱们在外面逃荒也有两三年了,像刘大人这样的朝廷官员你见过吗?每日两顿能见着米的饭且不说,连房子也给咱分了一处,还有将来还有田可以种。”这个说刘仁玉好话的却是马青山的三弟马勇军。
“就这破房子,天起来,也难怪,中国人不论古代的,还是后世的,不都喜欢凑热闹嘛,如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又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便家长里短,倾诉抱怨,总之说不完的话,他们这个时候似乎浑然忘了刘仁玉可是刚刚下令杀了傅占魁的人。
所以刘仁玉见百姓不肯自行安静下来,只好使用杀手锏,他气运丹田,大声说道:“诸位,现在马上停止讲话,否则谁讲话,就叫他全家饿饭一天。”
刘仁玉此话一出,整个会场顿时落针可闻。毕竟明末的流民最怕吃不饱饭,所以这句话非常有杀伤力。
见大伙儿安静了下来,刘仁玉便继续道:“很好,大伙儿都安静下来了,这个规矩你们都要记住,开会的时候,不许讲话,纵有天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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