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得。”马蹄踏在薄薄的白雪上,带起一阵阵晶莹剔透的雪花,一共20匹马在陕北被覆盖上白雪的黄土地上疾驰。
这20匹马上都有骑士,其中跑在最前面的一位骑士约莫20岁的年级,头戴辽东女真出产的貂皮帽,身穿明朝出产的锦衣,腰悬蒙古弯刀,一副装扮不伦不类,不过这位骑士的面貌却还是较为英俊的,此君剑眉星目,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除去是个塌鼻子,面目不立体之外,粗粗看看上去,倒也还是小鲜肉一个。
“脱欢台吉,您慢点骑,这里已然是明国地界儿,再往前走就有汉人的墩台堡寨,您万金之躯,可得小心些,切莫着了汉人的道。”开口说话之人,就在英挺青年的身后,大约落后一匹马的位置上。
“怕什么,胡尔察叔叔,自打我16岁跟随父亲南下打猎,我还不曾伤过一会。汉人素来文弱,只敢躲在墩台、堡寨中死守,我们不去打他们就不错了,他们如何敢出来打我们。”英挺青年似乎对名为胡尔察的人的规劝颇不以为然。
“是咧,我从前跟着撒花额真(首领),现在跟着脱换台吉,每年南下抄掠,明军都是躲在城里不敢出战。那些守备不严的堡寨倒还算了,那些守备不严的堡寨,咱们想打开那个就打开哪个。每次都能抢来大把铁锅、菜刀、茶叶、粮食,抓走大把汉人当奴隶,嘿嘿,最重要的是还能抢来细皮嫩肉的汉人女子。每一次抢掠,咱们的死伤都微乎其微,脱欢说他不怕汉人自然是有道理的,反而是你!你这么怕汉人,不怕折了我们撒花部的名头吗?”开口说话之人,也在英挺少年身后,大约一匹马的位置上,从位置就看的出来,他和胡尔察都是那英挺青年的亲卫。
“乌德勒,闭上你的碎嘴。此次南下之前,头领将脱欢台吉交付与我,我必须保证脱欢的周全,试想,若是脱欢台吉有个闪失,额真盛怒之下,你、我,还有身后这些兵士的家人如何还能有命在?”看起来胡尔察对英挺少年不敢过于规劝,但是对乌德勒却是不假辞色,厉声喝骂。
乌德勒被胡尔察一顿教训,却也不敢发作,他心里虽然对胡尔察的话颇不以为然,但是碍于胡尔察是跟随撒花额真多年的亲兵护卫,就连脱欢台吉都要略微敬他几分,他只好重重地哼上一声,在脸上写满不服的表情,但是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那英挺少年听到身后的争吵声,微微一皱眉,他先是想了一想,随后又略微降低马速,跑到与胡尔察平齐的位置,对胡尔察说道:“胡尔察叔叔,你说得对,汉人素来狡猾,保不准会吃了他们的暗算,我就跟在你身边吧。”
“好咧,好咧,那个你,你,还有你,你,”胡尔察回过头,指着四个骑士说道,“你们跑在前面遮护两翼。”
“是。”四名骑士应了声,然后打马上前,在那英挺青年的左前和右前方护卫。
“脱欢台吉,头领老了,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如果分了家,有些人会跟着老兔儿台吉,我们却想跟着你,你要时刻小心,保护好自个儿。”
“我记住了,谢谢胡尔察叔叔,等我当了额真,你依然是现在的位子。”那英挺少年先画了了大饼,给胡尔察看看。
“谢脱欢台吉。”胡尔察看起来很高兴地说道。
那英挺青年说完这番话再也不言语了,他专心地控制着马匹,心里默默地想着事情。
却说这英挺青年乃是蒙古察哈尔汗国帐下撒花部,这个部落常常在山西和陕西交界处活动,该部落总人口500多号人,除去100多号汉人奴隶,约有400多号蒙古人,控弦之士一百多人。这个部落的首领叫做撒花,此人膝下有两子,大儿子便是这英挺青年,叫做脱欢,二儿子叫做老兔儿(蒙古人取名字相当随意)。
这次领着19人南下抄掠的便是撒花的大儿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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