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梅尔格尼说话了,他抖了抖红色衣袍,说道:“阿隆索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世界什么。可见她满面娇嗔。瞪着大眼睛怒容不减的样子,感觉不妙,还是不说话为好。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当做没事一样。
检查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伪装,几位宾客心气难平。怒道:“你们做事太荒谬了,竟然怀疑到我们身上。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城守大人!?”
梅尔格尼让他们离开,其他人也跟着回房了。出去前,冰稚邪问梅尔格尼:“城守,贵城中真的有万眼石这样东西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问问。”冰稚邪见他不肯说,与爱莉丝一起出去了。
……
回到入住房间,爱莉丝就一直用眼睛盯着师父。冰稚邪被她盯得心里犯嘀咕有些害怕,步步后退,最后撞在床尾,坐到床上无路可退了,只好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怎么了?”
爱莉丝小嘴一噘,气呼呼道:“师父,你是个色鬼,大色鬼。刚才那女人给检查你的时候,你干嘛色眯眯对她笑?你就是看她长得漂亮,动了色心。”
冰稚邪失笑道:“我哪色眯眯了,对女性微笑是礼貌好不好?”
“就是就是就是!”爱莉丝逼上前来说:“师父你说是礼貌,可是我也是女的,你怎么不对我那么亲切的笑啊?分明就是好色。”
“你跟我都这么熟了,用得着一看到你就傻笑吗?”冰稚邪感受到她鼻息间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很不自在,后仰着身体说:“你……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什么叫做看到我傻笑,对别人就是微笑?”爱莉丝见师父有点畏惧自己的样子,愣了愣,忽然眼睛弯成月牙儿,笑眯眯道:“师父你怕呀?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呀?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啊。嘻嘻,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么怕我,那我再靠近你一点儿。”
冰稚邪见她越靠越近,脸蛋、鼻子都快贴上来了,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在自己眼中,她笑意渐敛,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若在平时,冰稚邪很轻易就能将她支开,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心里却十分忐忑。
冰稚邪赶紧溜上床,从另一边逃开,故做从容道:“懒得跟你胡闹,我去洗澡,你自己玩吧。”说完走得飞快,拿了衣服进入浴室。
爱莉丝没拦得住,生气跺脚。
另一边,城守的房间,梅尔格尼穿着一身青色的睡衣法袍却无法安心入睡。在房间里踱步沉思。那张信笺纸卷藏在鸡腹中,陌生外人绝不可能做得到,他自信还没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身藏信。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在场的人才有可能在他应酬饮酒的不经意间,将信卷塞入鸡腹。可是刚才他命女侍检查了所有人,包括他带去陪宴的同属,均没有问题,这让他百思不解。
他想来想去,认为藏信的人一定在宾客中。因为厨师虽然最有机会,但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宾客。因为厨师一旦被假冒出事。很容易被察觉,而且柱城的厨师并不只有那几位,今晚做菜宴的人也是临时得到任务,藏信的人伪装厨师的可能性不大。而他带去陪宴的人是城中骨干。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宾客当中有人假冒的嫌疑最大。
但是所有宾客梅尔格尼都亲自接见过,都是与荒岩城有关系的人。即便是那些不熟的宾客,像海森堡、乔克这样的,见面时他也仔细询问身份,对方对答如流,不似作假。
梅尔格尼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又沉思下来,忽然听到钟声,抬头看见墙上挂着自己模样的人偶钟。不禁会心笑了。随即凝眉暗道:“现在已经10点了,‘阿隆索’既然自称晚上12点15分来取东西,我该早做准备。嗯。去宝库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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