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人员立马就要发飙,谢跃赶紧拦着他。
陈光隔着谢跃看他,“哟,不服气?手痒?来练练?”
谢跃赶紧隔这家伙耳朵边说,“安分些!你别看陈光个头不高,人家是世界掰手腕大赛的冠军!一拳头能把你糊墙里去!”
这黑壮中年人立马怂了。
好不容易把场面安分下来,谢跃回头又想据理力争一下,但陈光却瞪瞪眼,“我最后说一次,滚。”
谢跃见谈不拢,没奈何赶紧带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等人都走了,郭明依然很是气愤,“咱们这还没彻底完蛋呢,就要来拆咱们的墙了!欺人太甚!”
陈光叹口气,“那也没什么办法,打铁还要自身硬,达不了标就是达不了标,指不定那个叫谢经理的出去还要怎么在嘴里编排我呢。”
“可恶啊!”
“算了不想这些,老郭我先出去逛逛,透透气,我心里闷得厉害。”
陈光摆摆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摇摇头走了出去。
一屁股坐在好氧池边上,看着上面飘起来的黑泥和咕噜咕噜直冒的白沫儿,鼻子里闻着怪怪的腐臭味儿,陈光心里挺惆怅的。
他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个坏人。
要坏到哪种程度呢?
坏到完全不讲道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
坏到绝对不会看见素不相识的人过得惨而心里痛。
坏到自己既然花了钱,就绝对不能吃亏,哪怕昧着良心也得让审核组给通过了。
坏到从现在开始再往后十二年,依然排水不达标,还坚决不整改,一样收污水费。
以他现在与老爷子们的关系,还有光定总局里那些依然只认他的江湖小弟们抬起来的架子,如果他真要蛮横不讲理,别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但他做不到,他骨子里还是个好人。
污染环境就是给别人下毒,还一毒毒几十万人。
真要那么搞,自己就是无情屠夫,比白起屠的人还多。
天宋的人虽然讨厌,宋宁远更讨厌,但不能抹杀他们的人有真本事。
陈光这几天也看了不少天宋水务相关的资料,刨除宋宁远这个宋家人的代表性格有多烂不谈,天宋水务近些年在国内迅速崛起,靠的是人家实打实的水平。
天宋水务多次解决全国各地的疑难杂症,从水土恢复到超高难度废水处理,不一而足。
他们与国内外多家大学紧密合作,拥有超过五十人的庞大我可怎么办呐。”
鲁菲双手抱膝,扭头看他,“别急,慢慢和我讲,一起来想办法呗。”
不得不说,鲁菲来得真是时候。
这几天下来,陈光真是满腹苦水无处倾述。
他给鲁菲讲这些生意场上的苦恼,还真是找对人了。
那边就是鲁家的大鲁化工,鲁氏化工作为大川省内的超大型化工集团,鲁菲这些年作为企业家也没少和环保相关的问题打交道。
鲁菲对企业家的责任心,对利润和环保这方方面面的了解与考虑,甚至对天宋水务的了解,比陈光这个刚入行不到一周的新嫩,可要深多了。
不知不觉,两人坐水池边上这一谈,竟谈到了月朗星稀,夜里近九点的样子。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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