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多少年的自己,与国家领导人在一起都能侃侃而谈的自己,竟会有一天被一个学生指着鼻子如此的痛骂,却毫无还口之力。
陈光与徐立正撕破了脸,他也知道很快这不知悔改的老头子就会有所动作,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一个小时后,原本鲁菲帮忙联系的控方律师突然毁约,不再接受这个诉讼。
除此之外,那个原本对徐立正与王仁恨之入骨的男生家属,竟不知为何改了主意!
没了受害人家属的状告,原定的程序又得推翻重来!
“陈先生,韩副院长,我们……我们不想再告王仁了。”那男生的父亲看着铁青着脸的陈光与韩副院长,目光闪烁。
韩老头给气坏了,“是不是徐立正私底下联系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傻啊?你们这叫什么?这叫与虎谋皮,这叫为虎作伥!我们费尽心力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我们豁出去前程与身家性命,想帮你们主持公道,你们现在告诉我们你们要临阵退缩?”
“谢谢二位一直以来的帮助,我们也懂是非曲直,也知道两位付出很多,但是……”男生的母亲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陈光看着这家人那极其尴尬的神色,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徐立正是不是与你们说了大体两点内容,其一,就是哪怕告赢了,让王仁坐了牢,王仁也不会死,你们也没多少好处,时候他还会不断想法子来找你们麻烦,其二,就是如果你们放弃状告,他就允诺这样那样的好处?”
男生的父亲面色一僵,卫天望全猜中了,但他当然不可能承认,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是当时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和王仁没有太多关系。”
“真是可笑!监控录像我已经给你们看了,你们现在告诉我觉得这事和王仁没多大关系?你们可对得起你们儿子九泉之下的亡魂?你们自己心里不痛苦?不难受?不恨他?”
陈光怒极反笑,有时候有些人,你真是对他们爱不起来。
“不是我们不想,可那是徐立正啊,哪怕把王仁送进监狱,其实也没什么太实际的意义,小松已经走了,可我们的生活还得继续,他不会怪我们……”
陈光与韩老头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他们拿了多少好处,但能让一个家庭连丧子之恨都放弃的威逼利诱会有多强烈,不难想象。
二人有些丧气的走出酒店房门,临关门前,陈光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句,“姓徐的说了还有一半吧?我们拿这钱去给小松重新修一个墓,他会原谅我们的吧?”
这家人的临时变卦,在一天之内让原本大好的局面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都是我的错,没想到徐立正会从受害者家属身上下功夫,我本以为他们才是最靠得住的人。唉,早知道这样我就将他们藏起来,不让徐立正的人接触到他们了。”韩老头十分自责。
他看着同样面色难看的陈光,这年轻人不求名,不求利,出人出力出钱只为伸张正义,倒是受害者的家人先打了退堂鼓。
反观自己,身为堂堂副院长,就负责这么一点儿事情,更出了篓子。
和他比起来,自愧弗如啊。
此时他的心里,该是有多么失望啊?
陈光倒是笑了笑,“没事,再不济我就自己告,虽然好像也没什么立场,但只要把王仁送上法庭就行。如果他实在上不了法庭,我还有别的办法。”
“你要做什么?”韩老头一惊。
陈光却不再言语,目光坚定。
另一头,一天之内跑了好几家律师事务所的郭明也有些垂头丧气的打来电话,诺大的五京市,或者放眼全国,竟再无一家事务所愿意接下这事来。
徐立正已然豁出去一切手段,他要釜底抽薪!
虽然如今王仁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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