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眼睛恋恋不舍的盯着那野店。
老头对这里地理极熟,稍微想了想便道:“先往西走,走出五里,转路往东。”
柯武自无不可,熟门熟路的赶着骡车而行。
野店渐渐被抛在身后,老头心下稍安。开口道:“子,你这两颗药,只能多留我几个时辰的命。你赶你的车,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务必要死死记下,老夫怕是没力气再给你多说几遍了,能学多少,看看你自己的吧。”
柯武听了心中恻然,但亦知这不是矫情的时候。当下沉声道:“爷爷请说,我必用心记忆。”
老头惨绿的脸上牵起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即正色说道:“世间武学之所出,只为杀生二字。上古之时,先民开创武学,砥砺肉体,与豺狼虎豹争锋,渐渐为世间主宰,又以武力相互争雄,因此武学之本,即为杀生。兵刃即出,则不可存丝毫妇人之仁。此乃吾家剑法之根本,你须牢记。既为杀生,则”
口子絮絮讲了下去,基本道理和柯武猜测的倒也差不多,本质果然可以视为一种公式,只是繁复艰深无比,属于那种学霸听来都极其吃力,学渣更是听一段即可轻松入眠的理论。好在柯武也算开启了武学悟性的金手指,倒是能听懂不少,有不懂处便坦然发问,老头儿解释阐述一番,便也明白了个大概——至于精微之处,恐怕唯有耗费无数日月细细品味参悟了。
作者作为一个学渣,虽有心编一个靠谱的理论充充数字,但耗费了一两个时便学神思枯竭,终告放弃
不知不觉,林雅已在爷爷催眠般的传授中酣然入梦,柯武却还听得如痴如醉。见这便宜孙女婿天赋极其惊人,更甚当年东灵子,林老头也不由振奋精神,细细讲述传授。
三人一车,但听健骡蹄声沓沓c车声粼粼,林老头有些虚弱的苍老嗓音夹杂于其中,偶尔有柯武不解的发问声,转眼已是月上中天,林雅一觉醒来,已是又饥又渴,见两人还说个不停,忍不住插言道:“爷爷,您这么重的伤还说这么久的话,要不要吃点东西?”
林老头停下讲述,微笑道:“爷爷不饿,就是馋酒。”
林雅眼眶瞬间湿润,摸出一个的酒葫芦:“临走时匆忙,就只带了这一点。”
林老头大喜,忙不迭接到手中,启开塞子,咕嘟嘟一饮而尽,未及咽下的酒水顺着胡须成串滴下。
葫芦虽,盛酒也有二三两,被老头一口喝干,顺手丢下葫芦,笑道:“痛快痛快!藏身匿迹一十七年,居然还能长剑在手,杀死魔教两个法王,更得佳子弟传我衣钵,要为老夫灭魔教c立泰山,还会照顾好我的笨丫,临死之前更有美酒痛饮,哈哈哈哈,老天爷这一次倒是待我不薄。”
柯武虽与他相识不过一日,但若无此老出手,三大法王联手,几乎必死无疑。二人先是联手抗敌,又蒙对方传下绝学剑术,此刻听他这话分明已是临终之言,心中不禁沧然,手中一带缰绳,拉住骡车,回过头来,脸上两行清泪,恰被月光映彻。
林老头看他为自己落泪,心中一暖,伸手拍了拍柯武肩膀:“好好好,伙子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又拍了拍自己的孙女,脸上虽是笑着,却流露出无穷的不舍:“笨丫,既然你自己给自己做主,选了这子,以后定要宜室宜家,好生侍奉丈夫,知道了吗?”
林雅扑入爷爷怀中,大哭出声:“爷爷,你不走好不好?”
老头缓缓抚着孙女的头顶,笑道:“孩子话!你爹当年天赋惊人c英才盖世,本事可比爷爷大的多,还不是早早去了?爷爷能活到这把岁数,老天已带我不薄。你这般大哭,爷爷走得也不安心。”
林雅一听,连忙伸手抹泪,只是血脉相连,悲痛发自肺腑,她年纪的女孩,又如何能止得住不哭?
林老头摇头一笑,对柯武道:“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