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柔忙在边上笑道。见三老爷三太太果然一副笑模样,心下微定。看边上讷讷不言的,眉宇间闪过丝忧色。
总是这样,纵有满腹诗书才华,拙于口舌,谁又能瞧得上
想到莫家几都还住在一起,唯独一家人被早早分些薄产打发出来,云清柔满心都是忿然,越发打定主意这回厚着脸皮回娘家一定要求个事成。
后头云清柔更加捧着三太太,三老爷对家里头侄女从来多有怜惜。尤其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出侄女们,略微听话乖巧的,三老爷见到就觉得像看到以前的云清歌,因而也笑着跟他们一道。
到后头不仅难得留了云清柔一家人在缀锦院用饭,三老爷还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块金镶玉的长命锁。
一直到端午,云华烨从淮州赶,云家人一道去淮河上看竞龙舟。
每年端午,但凡有水之地,各州各府都会举办龙舟赛,权贵人家们出钱,各县各镇上出人,百姓蜂拥而至。赢得队伍不仅能得银钱,指不定还能被瞧上得个长长久久好差事。
像这样事,过往纵使云家为淮州首富,人家也不乐意要你出钱,今年有了云华烨和云华霆,就有人把云家也拉拢进来。老太爷笑的合不拢嘴,掏出一万两不,还让家里人都去瞧龙舟赛。云家以前只得挤在百姓堆里占个好位置架个棚子, 今年也能在高台上占一席之地了。
云家人欢欢喜喜去,乐乐淘淘,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道喝了雄黄酒,连孩子都给沾几滴讨个节气。
云清歌用过饭回清扬阁歇息,荔儿伺候她梳洗,萍儿就将这几日打听消息告诉云清歌。
“莫家如今当家太太是继室,嫁进门又生了三个。等大姑奶奶一进门,莫太太就给莫老爷要分家,又三个还,只把大姑爷一家分出来。听连栋宅子都没分,只给了百十亩薄田和两家铺面,还是大姑奶奶卖了些嫁妆买下个院子住。”
于嬷嬷听得稀罕,“从来只听过分出去,没听把元配嫡长子分出门,还要不要名声脸面。再宠爱继室,宠爱幼子,也不能这样罢,莫家族里头也没有吭声”
萍儿就笑,“怎的没人管。族里太叔公都上门,还族里要主持重新分家,莫老爷就道他要告大姑爷忤逆。莫太太娘家人是屠户,一家好几个,提了刀去族里头闹。大姑爷不敢顶撞亲爹,只得认了。”
“这可真是”于嬷嬷也不知该才好。世家里头,争得再厉害,好歹还顾着层面皮,决计见不到这种事情。
“有理怕没理的,更怕不要脸的”云清歌半点不奇怪,在脸上抹了雪花膏,顺口问道你去打听半日,就打听到这些事”
莫家分家已久,当初云清柔都不肯回娘家低声下气求人帮手,如今却带了儿女四处讨好,定不会只为让娘家人帮忙出口气。
萍儿咯咯笑,奉承云清歌,“姑娘您真厉害,一下就猜到大姑奶奶有事。”
“好啦,快罢。”云清歌嗔她,垂了眉眼淡淡道她嫁的早,我与她也没交际。只听娘讲过,她出嫁那年,祖母他们正给她置备嫁妆,她却不知为何得罪了云清燕。祖母一气之下就把她叫到福寿院去,还把嫁妆单子给她看。一张单子,祖母撕了一半下来,告诉她,她要给赔不是哄了云清燕喜欢,那撕掉的一半还给她补上。硬要嘴硬,就在剩下的里头再扣一半。”
这样拿嫁妆威胁孙女的祖母真是闻所未闻。
几人听得瞠目结舌,荔儿追问,“那大姑奶奶有没有去。”
云清歌讽刺的笑了,“没有。你瞧她一家人的衣饰打扮,倒还干净,看着也新,花样却都旧了。要,再是庶出,按云家定例,嫁出去女儿也不会过得这样寒酸,贴身丫鬟都只剩下一个。她又不像二姐,大手大脚不,还嫁个爱赌的夫婿。”分明是当年被克扣的厉害。
这样一起来,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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