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出手不成,反而蚀了好几把米,大太太似乎终于想通,连着一月以来都没有动静。
随着三老爷和云华烨身子康健,三太太脸上笑容一日比一日多。老太太那里恢复请安,过去大太太还忍让着她。三太太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吐气扬眉,天天饭都吃的多些,还给云清歌道“往后有你爹他们做主,你想去牡丹苑摘花荡秋千就日日都去,我倒要瞧瞧谁还敢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半真半假的背地里冲三老爷道迟早要寻个机会将云清燕也推到池子里冻一回,看到时谁还再是孩子家淘气的话。
三老爷事后知道这事情也十分恼怒,有一回大老爷来探病,从来温和的人头次对兄长发脾气,弄得大老爷尴尬不已,灰头土脸,回去又狠狠教训了一顿云清燕。听得三太太这样,只哄她不要跟孩子计较,心里却终究留了疙瘩。
三太太日渐放松,将事情朝着好的地方想,云清歌却不敢大意。
她实是太了解曾氏这个人了
上一世曾氏不仅在对付三房事情上细心谋划,蛰伏隐忍,就看对长房满屋子的姨娘和庶出的子女。表面上从来不一句话。最得宠的曼姨娘,连生几个儿子,还常常会有赏赐下去。曼姨娘青楼出身,不能不是个极聪明极会看眼色的人。最后又如何
等到云华霆一朝得志,平步青云,曾氏就开始在家中收拾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子女,没一个人有好下场,不是死就是残。尤其是曼姨娘生的儿子,以前最得宠,最后是被冠上一个野种的名头活生生摔死的。
就算老太爷他们都知道真相又如何,曾氏分明知道那时老太爷他们已经不敢再懂她,只要不做危及云家根的事情,死几个姨娘庶子又算什么
曾氏此人,一旦出手,狠辣迅疾之处常人简直不能想象,这是一条毒蛇,只要被她逮着空子,随时都能窜上来咬你一口
时值秋考,云华烨第二日就要启程去淮州去参加乡试,不仅老太太派人过问许多次,就连老太爷都坐不住,趁着三太太带着云清歌到福寿院请安,亲自问起了给云华烨备置的东西。
“棉衣可曾带,听淮州比咱们杨州城还冷些。吃食也要备好,唉,若是朝廷许你们这些考生带人进去伺候,也不用吃那些干粮。”
“祖父放心,一应事物,娘都吩咐人置备好了,孙儿一定考个好名次回来。”话中透出浓浓的信心。
要是别的孙子这话,老太爷不得还要教训几句。但云华烨幼时体弱,能做的事情不多,一旦应允了,却从没有过食言。尤其是上回参加院试,拖着病弱之躯,居然还能中得案首。
对云华烨,老太爷再放心没有过了。见着面前洗去病容的孙子芝兰玉树般在面前,眼神中还透出一股勃勃英气,老太爷笑的合不拢嘴,只知道一个劲捋着胡子好。
对幼子幼孙,老太太从来都有几分偏爱,她不喜欢三太太和云清歌不假,却爱极云华烨这个孙子,当即冲着三太太道“银子也得带够,可别让我们华烨上了淮州城里头还受委屈。”瞥一眼旁边赔笑的大太太,意有所指起来,“老大家的,你手上也得宽泛点,不能气银子。总不能别人扣扣,你也学些不好的脾性来。”
大太太忙在旁边道是,又道早就从内院银两头拨了一万两过去给三太太,长房私下也贴补了五千两银子。
“这就对啦,都是一家人,家里孩子有出息,谁不是跟着沾光,有些人啊,就恨不能家里兄弟闹得不和,须知这只是让旁人看笑话,不是好事。”这一回不仅看三太太,连二太太都睃了一眼。
贤惠的大太太又在旁边恭敬应是。
听得二太太三太太两个脸色都变了。二老爷敢私下跟老太太顶撞几句,敢打上长房的瑞安院,却不敢在老太爷面前撅蹄子,满脸憨笑。
三老爷却有先见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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