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好不容易请来人,恨不能一下就把孙子的病一道看好,干脆就把云华烨一道叫到上房让把脉,省的还要专往他院子去耽搁。
云清歌一进门,就看到老太爷坐在边上,捋着胡子不眼盯着一个穿黑色打补丁道袍的老道士。
老道士背着门,看身材不是十分高大,正给靠在床上,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却含着温润笑意的三老爷把脉。三太太旁边不时给三老爷拍背递水,一脸紧张。
屋子里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老道士身上,一时没注意到云清歌进来,还是三老爷看见,含笑道娇娇来啦。”
坐在一旁等着老道士把脉的云华烨也露出一抹几乎和三老爷一样的笑容,宠溺的看着云清歌。
刹那间一股酸涩感觉窜上鼻头,云清歌用力眨眨眼,强自忍住想要流出的眼泪,走先给老太爷行礼问安。
老太爷这会儿没功夫注意这个,挥挥手让云清歌起来。
三老爷和云华烨怕过病气给云清歌,三人即使都住在缀锦院里也已很久没见过面。但此时不是时候,云清歌问安后就退到一旁等着。
正给三老爷把脉的老道士却在这时收回手,捋了捋他下巴上又长又乱还沾着几粒饭的胡子,冲着云清歌道丫头,那梅氏针灸是你抄录的”
云清歌愣了片刻才想起来面前这老道士的是。
前世这老道士就有医贫不医富,治民不治官的规矩。云清歌生怕到时候证实他医术也请不来人,这种事情又不能硬着来。绞尽脑汁才想起三太太嫁妆里头有一箱书。
过往她关在缀锦院的地方,闲来无事就爱看书。大抵因三太太娘家只是盐商,陪嫁一箱书多半也是图个面上好看,里头便乱七八糟书都有。尤其几医书,竟夹杂着失传已久的神针梅家针灸之法。
想起这节,云清歌便熬了好几回夜,将里头记述的梅氏针灸之法抄录整理出来,虽不是全,但梅家针灸失传已久,天下闻名。若不是因缘际会,即便皇宫里头想来也难找得着。要真是个神医道长,见着应当会动心。
今早老太爷出门请人,云清歌就将书送,希冀万般无奈之下能打动人。
此时听得老道士提起来,云清歌也拿捏不准意思,又不敢得罪他,恭敬的应了声是。
老道士想来是在山上住久了,很久没有洗漱,身上有股馊味。偏他还不自觉,一个劲往云清歌近了凑,“你这丫头学过医术,否则怎能把这针灸之法从书中整理出来”
程妈妈等人闻着味道都往后退,唯独云清歌恍然不觉,只道闲来无事学了几个字,便在家中看过几医书。”其实她上辈子代替云清燕入宫时,为求自保曾经拜在宫中一名药库太监手底下学过辨识药材和简单的医术,但这些话当然不能。
老道士眼前就一亮,刚要出口,被着急的三太太打断,“仙长,我家老爷病情如何,还有我们华烨,您”
若依照三太太惯常的脾气,见得来瞧病的大夫这样东拉西扯,早就大骂一通。但她也面前这老道士不好招惹,又是治好病的希望,将火气压了又压,出来的话方才好听些。
老道士却觉得被人打断要的话十分不悦,板着脸道急急,阎王爷也不是谁都收。”一面顺手抓起云华烨的手把脉。
不过一息的功夫就道两个都死不了。”
老太爷欣喜若狂,又怕误会老道士意思,哆哆嗦嗦胡子都扯断好几根。三太太也握着三老爷的手不出话,云清歌压抑住心头激动道还请道长明示,我爹爹和哥哥病情到底如何。”
面对云清歌,老道士难得耐心解释了几句,“放心罢。你爹是胎里积寒,以致血脉凝滞不畅。想必你祖母怀着你爹时候染过风寒,却请了庸医来看,将寒气都逼到你爹身上去,还以为病治好了。你兄长也是积寒积弱的体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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