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在旁,忙出声道:“大汗请息怒。世子年幼,哪里经受得起这般严惩。”
“不用给我求,我不稀罕,不稀罕”哈查盖大声道:“整天把我关在毡房里,让那些个嬷嬷们看着我,不准我踏出牙帐半步。不就是为了不想看见我,既然如此,我倒是不如自己走掉的好。”
巴图布赫见他态度如此蛮横,知错不改,便扬起手中的马鞭挥了过去。
哈查盖痛的直哼哼,却咬紧了牙,愣是不张口求饶。如此几鞭子下去,他上的长袍都抽开了花,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絮。
因为正在气头上,巴图布赫下手的时候略重了一些。吉达不忍看世子受苦,上前跪倒,用体挡住世子,恳求道:“大汗,属下求您了。”
哈查盖垂着头,有气无力道:“父汗.何不就此打死儿臣那样儿臣就能见到母妃了。”说完这句,他便双眼含泪,疼晕了过去。
巴图布赫闻此,心中顿时一阵痛楚。跟着,将马鞭扔到了地上道:“吉达,你带他下去上药,叫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是,属下告退”吉达忙抱起世子,应声退下。
巴图布赫背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冷静。想起刚才儿子说的那些话,不神思恍惚,哈查盖原本并不是这样任的孩子。可是,自从塔娜去世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孤僻了。尤其是得知,自己要娶亲之后,他便变得更加任了。
巴图布赫自认一生之中,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亡妻塔娜。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早在孩童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成年之后,巴图布赫迎娶了塔娜为妻子,那时的他,还未没继承汗位。两个人过了一段自由自在的快乐子。紧接着,他们的儿子哈查盖出生了,而就在全家人都沉浸在这种喜悦之时,准格尔部却再次伺机而动,开始了无休无止地征战。战乱中,塔娜被别人掳走,巴图布赫为了保护部落百姓,没能及时地将她救出来。待到巴图布赫带兵将她救回来时,已经是两个月之后。那段被囚的子,在塔娜的心中存下了一道影,一道她根本克服不了的痛苦回忆。从那之后,她开始整天以泪洗面,每晚从睡梦中惊醒,都会蜷缩在角落里失声痛哭。而且,除了儿子之外,她不许旁人再碰自己一下。
巴图布赫深知她的痛苦和难过,心底写满歉意和愧疚。她的苦,他看在眼里。所以,他从不强迫她尽妻子的义务,单独给她另建了一间毡房,让她好好安心静养,希望她会慢慢遗忘过去的事。后来,巴图布赫继任汗王之位,部落众臣时不时提议要他另立女子为妃,但都被巴图布赫严词拒绝。如此过了两年,随着蒙古各部的纠缠争斗,巴图布赫不得不再次做出妥协。
塔娜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人,为了不让巴图布赫为难,她用一碗毒酒了解了自己的生命。临死前,她倒在巴图布赫的怀里,笑容安详,只说了一句:“大汗,对不起请您好好照顾世子。”
回忆犹如一幕幕涌现出来,巴图布赫被思念的绪纷扰,整晚难已成眠,一个人在大厅内,独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清早,陶如格和欧格登进来屈膝给宝珍行了礼,笑道:“大汗吩咐说,让奴婢们陪着供公主下四处看看。”
宝珍闻言,点头微笑道:“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呢。”说完,携着翠云的手一并出了毡房。
帐外阳光明媚,完全不似昨那般风雪大作。宝珍的大帐与巴图布赫的毡房相隔并不远,所以,待她走出大帐之时,吉达和扎那正好看见。
扎那惊诧地看着那个方向,很是意外道:“吉达老弟,那个人不会就是大清国的公主吧?”
吉达的神平静自如,淡淡道:“嗯,她就是咱们大汗未来的王妃。”说完,他便挑起帐帘,钻进了毡房,只留扎那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出神发愣。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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