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到站。

    李牧和k下车。

    他们向前走，走了一会。

    李牧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人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远不近，虽然那种特异的感觉很微小，他却可以确定。

    他搂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假装对她耳语，眼角瞥向后侧。

    他看到了一个戴黑色面罩的男人，躲在人群中，视线往他们这边看来，只不过脚步的速度不快不慢，似乎随他们走路的速度而变动。

    “怎么了？”她问，耳朵微微一红。

    “没什么，想不想在人群里狂奔？”

    “啊？”

    “走吧。”李牧握住她的纤细的手掌，向前狂奔。

    他微微回头，发现那人快步向前，却没有跑步，看着他们的背影，显得有些无奈。

    跑了许久。

    李牧拉着她躲到了一个巷口，他们不知道这是哪里。

    只是人特别多，小巷内有食物的香气，人们来来往往。

    一些小型的饭店开在里面，坐在屋内吃喝的人们谈天说地，聊着一些他无法理解的话题，大笑不止。

    “笨蛋，为什么要跑？”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啊？真的？”她的眼中闪过慌乱。

    “嗯，还好，已经甩掉他了，是一个戴口罩的家伙，看起来有点胖，估计抓不到我们。”李牧低笑。

    “呼，那就好。”她拍怕胸口。

    “我们走吧。”

    “但这是什么地方？”她到处看，一脸迷茫。

    “不知道。”李牧也是一个路痴。

    于是两个没有方向感的人站在原地到处眺望，最后决定求路过的行人。

    “您好，请问怎么去百货商店。”李牧照了一个看起来高大的年轻女人问道。

    年轻女人的个子足有一米七五，面目稚嫩，估计是一个大学生，只不过个子实在太高，看起来有些鹤立鸡群。

    k看得那女人张大了嘴，比了比自己的头。

    “你也不赖。”

    天色渐暗，阳光似乎散落在无尽的黑暗中，街道上的灯光陆续亮起，李牧皱了皱鼻子，看向天际。

    红色的光层叠，像是飞向天空的梯子。

    他走着走着，他感觉光线迷失在了时间的洪流中，不复存在。

    哒哒哒。

    她的脚步声很清脆，不知道像谁。

    光线落在纤翘的睫毛上，落在瞳孔的中央，被上面漆黑的色彩吸收掉，不知落入何处。

    她的手伸出来，搂住他的胳膊，不大的胸挤压在上面，软乎乎的，很舒服。

    他闭目享受她身上的柔软和香气。

    这里的空气倒也不错，至少比一些地方是好的。

    路过的咖啡馆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缓慢而悠扬，很适合让人们藏匿在其中，与错乱的节奏离别。

    冬天的光似乎被冻得有些瑟缩，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绿色的植被沿着街道不停蔓延，也不知道尽头是什么地方。

    “把手给我。”她说。

    “嗯。”他将手递过去。

    她将手放到嘴边，张开嘴，咬在上面。

    刺痛感从掌缘泛开，像是某种不明的涟漪，渗透进他的骨髓和灵魂深处，让他有种迷失的感觉。

    “记住我了吗？”

    “记住了。”李牧说。

    “走吧。”她重新挽住他的胳膊。

    他们漫无目的地向前，城市的灯光也漫无目的地散发，城市的尽头在什么地方？

    她呼出的气变成了白色，被黄色的灯光染成了晶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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