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只剩呼吸、心跳和她。
他贪婪地吞吸她肌肤上的细密汗珠,里面牛奶香和甜味参半,如撒了一身糖而跳跃的泡芙。
窗上,雨珠不知疲倦地敲击玻璃。
被褥寂静得像死了三天三夜的白色大虫。
客厅的时针转动,节拍和他们的心跳声截然不同。
城市,像是花园中漫步的猛虎,细嗅地上的雨花。
时间流转。
屏幕上的幽光,刺在被褥上,皱起一层涟漪。
良久。
被褥的前端,伸出两颗颜色不同的毛球,黑色叠在白金色上,一双手钻出来,其中一个上有面具。
“这是最后一次。”k戴上面具,脖颈通红。
“嗯。”
“如果再这样,真的不来了,永远永远。”
“好。”
“不是骗人,我发誓!”
“我相信。”
“……真是坏蛋。”
“对。”
“每次都承认,就是不改!”
“那你喜欢好人?”
“不知道。”
“不论你是坏蛋还是好人,我都会喜欢你。”李牧笑。
“……然后欺负我?”
“是。”
“坏蛋,弄得满身是汗,衣服都湿了。”
“洗澡?”
“……嗯,不过没带换洗的衣服。”
“穿我的。”
“你的内裤太大。”
“那里也湿了?”
“……对,都是你害的。”
“我?”
“……是因为汗,不是别的,不要想其他的东西!变态!”
“完全没想。”李牧瞳孔放大。
“你的内裤有多大?”
“真要穿?”
“有松紧袋?”
“有一个。”
“给我。”k从他身下钻出来。
宽大的白t恤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曲线。
“嗯。”李牧来到衣柜前,拿出蓝白格纹四角裤。
“真大,是因为屁股?”
“也许是别的。”
“……变态!”k耳垂一红。
“我说是腰围。”
“……坏蛋,哼。”
“刚才想了什么?”李牧笑。
“不知道,去洗澡了,不许偷看。”
“肯定不会。”
“刚才明明对我那样。”
“刚才是刚才。”
“信你最后一次。”k走出卧室。
少顷,浴室内传来水流声。
良久。
卧室的门被打开,k上身是一件新的白t,下身则是蓝白格纹四角裤,裤脚到膝盖位置。
“原来胳膊也有纹身。”李牧看她胳膊后的纹身。
纹身是一个英文单词,略显潦草,看不清是什么。
“嗯,ff。”
“纹的什么?”
“serenity,你以前问过的。”
“天气清明或心情泰然?”
“对。”
“不是和你名字有关?你叫天气?还是心情?”
“都不是,哼,不要问。”
“为什么?”
“就是不能说。”
“古怪的小笨蛋。”
“你还是疯子。”
“确实。”
“会不会讨厌?”
“什么?”
“我纹身。”
“不是说过?”
“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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