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一瞬间的愣神,“又是个幻像!”沈醉嫌弃着,便要直接从黑袍男人的身前穿越他半透明的身体而过。
却没想一头撞了上去!
“喂!”她捂着额头,“你是什么东西?”
那男人神祗眉眼微微一弯,“竟能感知到本君的存在,果然是个好坯子。”
他说着,黑袍广袖中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覆在沈醉头,他该不会真的是个女的吧?刚才捆起来的时候,好像挺软的!要不要扒了裤子检查一下?”
领头的甩手就是一鞭子,打在大胡子脸上,“听她胡说八道!把嘴塞上!公务要紧!”
沈醉就这样被捆着,堵了嘴,跟着平民,一起被驱赶,跌跌撞撞跑了几里路,到一处官驿。
这一路,饿得头晕眼花不说,嘴被堵得酸痛,脚磨出血泡了,上半身也被从肩膀捆到腰际,完全动弹不得,估计里面的皮儿都磨破了。
春天干燥的风,在荒野中分外灼人,她原本花瓣一样的唇都有些干裂。
这里的马厩里,已经聚集了不下三四十人,大概是三队人马的回合处,几个领头的上楼喝酒,其他兵士就将这些人团团围住,简单就地休息。
沈醉混在人群中,周遭弥漫着汗臭味、血腥味,还有伤口腐烂的味道。
她被捆了双手,细白的手腕因为几次挣扎被勒出血痕,痛得不得了。
到了发饭的时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旁人抢窝头,自己没有手能用!
“呜呜……”她仰着头,向着发窝头的士兵喊。
那人随手打发狗一样,给她扔了一只过来,一个骨碌滚在马厩的地上,滚了稻草和干燥的马粪渣儿。
沈醉眉头一皱的功夫,还没来得及想好自己被捆着手,堵着嘴该怎么吃的东西,那窝头已经被一旁的大汉伸手抢走了。
“呜呜……!”她冲着那大汉瞪眼。
砰!
一拳!
“老子饿了!”他抓起来,也不顾上面的稻草和马粪渣儿,埋头大口大口啃。
沈醉冷不防被打翻过去,落了个乌眼青,简直勃然大怒!
大胆刁民!敢抢朕的窝头!还敢殴打朕!
她抬腿去踹,却因为是有意识地攻击,反而那小脚软绵绵地无力,被大汉比她大腿还粗的胳膊一抬,又掀了个跟头。
旁边的人,原本是冷冷看着,此时见有人动手,都纷纷向旁边躲了躲。
马厩外,之前捆了她的大胡子,正趴在马厩的围栏上冲她嘿嘿乐,“嘿,干什么呢?小娘子,又发飙了?挨揍了?哎哟,真是怪可怜的。”
他翻身越过围栏,踢开挡路的人,来到沈醉面前,短粗手指挑了她下颌,“你知道你身边这些都是什么人吗?爷告诉你,他们啊,都是王爷从各省召集来的一等死囚,都是已经削了户籍的死人!”
死囚?
沈醉的大眼睛中,果然如大胡子预期的那样,划过一抹惊诧之色。
“怎么样?没想到吧?”大胡子甚是得意,“这些死人,要被送去摄政王的蟒山别苑,供王爷每月一次的百人杀阵消遣之用,一百个人,只准活一人。”
他粗糙短胖的手指,狠狠捏了捏沈醉的下巴,“你说,你能是活到最后的那一个吗?肯定不可能啊!所以,趁现在还活着,不如给爷快活快活!”
他伸手,就要去拉沈醉的腰带。
刚巧这时,外面几个兵经过,“喂!胡八,干什么呢!”
胡八回头,“来啊,哥儿几个,看看这货到底有有没有把儿!”
“你别胡闹,这是进百人杀的货色,玩坏了扰了王爷的兴致,谁都别想活!”
“玩不坏!我看她也有两下子,肯定是个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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