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直指房关宁府分房主,按品秩来说,大抵和四品知府一阶。
但从实权来说,比知府更为恐怖。
毕竟自太宗年间,绣衣直指房便拥有自己的诏狱,甚至还拿到先斩后奏的绝对权利——太宗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他需要朝野之间胆敢非议不满的人闭口。
周兴依然面无表情,上前几步,走到陈弼的位置坐下。
陈弼见状欲言又止。
周兴扫了一眼,冷笑:“陈大人不服?”
陈弼不卑不亢的道:“下官不敢。”
这位读书人很想爆粗口。
老子是本想提醒你,别坐我的热板凳,最近痔疮犯了,坐热板凳是有可能传染的……
周兴缓缓转着陈弼先前的茶杯,目光扫过陈弼又落在齐平川身上,死鱼眼中颇有不屑,“你就是齐平川,大徵第一神将齐汗青的后人,如今成就,不给齐汗青丢脸么。”
尼玛的废话。
齐平川那个郁闷,此刻也只能忍着。
小不忍乱大谋。
周兴继续道:“所以,你也是昭宁公主为成为太宗陛下义女前的娃娃亲?”
果然是为了昭宁公主而来!
齐平川心思电转,立即作出一脸惊讶状:“还有这种好事?那昭宁公主和下官的娃娃亲还做算不,下官岂非可以成为驸——”
周兴冷哼一声打断齐平川,“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齐平川果断闭口。
周兴不再言辞,一手转着茶杯,默默的盯着茶桌。
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
但无形的压力却压得齐平川和陈弼二人心力憔悴,额头出了一层密汗,谁也不知道周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周兴忽然起身,看了一眼陈弼,轻声说道:“知道本房主为何来双阳么?”
陈弼点头。
周兴摇头,“你不知道。”
陈弼讶然,“还请周大人明示。”
周兴冷笑了一声,“因为有人找死,所以本房主不得不来,你陈弼可知晓死在你辖境内那位绣衣直指房的大绣衣是谁?”
陈弼苦笑,“下官若是知道,也不会如此茫然了。”
周兴一字一句的道:“他从京都来,姓陆。”
陆是一个常见的姓氏,但在绣衣直指房里,陆又是一个特别的姓氏。
陆炳姓陆。
“所以别给本房主说什么金剑义子,就算是明王世子在这里,也得给个交代。”周兴阴惨惨的笑,如一头看见了猎物的饿狼盯着齐平川,却在问陈弼,“所以陈大人,他们真是同归于尽么?”
齐平川只觉遍体汗毛倒竖。
只有真正面对周兴,才知道这位绣衣之狼何等可怕。
那目光……真似一只嗜血的狼。
陈弼更惊,难道周兴这么快就知道真相了,按说不至于,当日齐平川在县衙后院杀白袍道士,根本没人知道。
县衙后院的丫鬟奴仆,全部被自己打发出去了。
正欲言辞,不料周兴抬起手制止了陈弼,对着齐平川阴冷的道:“如果本房主没记错的话,陆都指挥使那位侄儿从京都出来,是为请昭宁公主回京都,他死在双阳县,而齐县尉你恰好又是昭宁公主小时候的娃娃亲,又那么巧,明王金剑义子出现在双阳县?”
顿了下,杀意森冷,“你说,这里是否有什么隐情?”
齐平川心中一万个草泥马。
我怎么知道?
不过……话说,适应了周兴的这股阴冷,反而觉得不那么可怕了,正欲说昭宁公主的封地昭宁县就在双阳县隔壁。
周兴却转身出门,留下了一句让齐平川和周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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