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感。她淡淡地说:“你回来了?”傅介子慢慢地走出,靠近了她。“是,我回来了,舍不得你。”他坚定地说。
“你不是马踏飞燕吗?”“马踏飞燕,有时候也会停。“真的会停?”“停住,只为了一个人……”傅介子看着她,真诚地说。
他看见雁翎的眼中有泪花!他伸手扶过她,捧住她的脸。被他的手一触中,她的眼泪便扑簌滚滚而落,像在释放太多太久的压力。
傅介子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珠。“你不该回来。”她叹息说。“回来了,便不后悔……”傅介子动情地说。他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也有很多的事想和她做。可他暂时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搂住了她,让她把脸贴在他怀里!她的脸滚烫,他抚摸着她的发鬓、脖颈、后背,想让她平静、安心下来。他想到了他俩的未来。那是一种自由自在,草原牧歌的日子。像歌,幸福的歌。他听到松林里风的歌了,在远方如浪潮翻动!他没有动,安静地闭着眼。
雾气被搅起,渐渐涌向他俩头顶。风声凄厉,呼啸而过!雁翎身体发紧,她离开了他,侧着耳在听。傅介子也抬眼看,可茫茫雾潮中,松林四围什么也看不清!他看着,猛然醒悟,“嚓”地拔出了刀。他抓住雁翎,大喊:“快跑!”扯着她的手,他拔腿便飞奔起来!
“嗖”、“嗖”两声,两根尖利之物钻破雾层,从松梢上方直射下来--是两根削得锋利的松 枝!颤抖着嗡鸣着,盯住了他俩奔跑中暴露出的后心窝!
数十名恐怖的黑雕武士像鹰一样,在松梢上快速纵跃,如白雾中聚起的乌刀!他们彼此吹着唿哨,呼应联络,队形整齐。他们身手敏捷,借助松枝的强劲反弹力,眨眼功夫已压了过来!这便是重创冒顿夫人梅花的蚕种“黑雕大队”!一双双锐利的、训练有素的鹰般的眼睛搜寻着下方。透过飘荡着的雾气,可以看到两个小小的人影在奔逃,是傅介子和雁翎。
他俩脚步踉跄,衣袂飘动。一双双鹰眼里泛起了杀机,一根根尖松也被攥紧。一名黑雕武士长啸,双足一蹬,张开的黑斗篷像鹰翼,连人带松枝,凌空破雾扑下!鹰眼紧逼那两个奔逃的身影。鹰眼眯起,杀意愈盛。
而傅介子跑着,察觉了身后的危险,他猛一拉雁翎,向旁边一侧。“咚”的一声巨响,标枪擦过雁翎胳膊,深深扎入土中,剧烈抖动起来!那黑雕武士一击不中,立即借力反弹而回,消失在上方雾里,快若鬼魅。傅介子不敢稍停,拉着雁翎继续跑。他耳边是风声,身后也是尖厉的风声,“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飞鹰”们持标枪凶猛攻下。标枪“咚咚咚”扎在他俩身后一两步远的地面上。傅介子很绝望。
被浓雾遮盖,他根本看不见松顶的“黑雕大队”,也判断不出他们如何发动攻击。他们居高临下,完全控制着局势,他没法反击他们。除了逃命,他和雁翎没有应对良策。
他这才发觉,“黑雕大队”的埋伏比“噬魂部队”要可怕致命得多。
如果说“噬魂部队”凭着盔甲、大刀、盾牌骁勇硬拚,那么“黑雕大队”更为冷酷、精确。未战之前便已立于不败之地,如同一群停在空中的屠手--神才能停在空中,而神不会杀人,“黑雕大队”会杀人!他们简直把他俩当成了任意戏弄的玩物,从空中一次次如兀鹰般扑下来,叼弄着他俩。在那些鹰眼中,他俩等于已经死了!傅介子拉着雁翎竭力闪避,按蛇形线路跑。
他更加绝望的是,松海如雾潮,没有尽头!跑不出去,那些锋利的标枪便始终瞄着他俩的后颈。任何一根都随时可以把他俩刺穿!他俩是用腿跑,他们却是在雾中飞,松枝一弹便能迅速追上或超过他俩。“嗖”!前方果然有一只“黑雕”持标枪刺下,阻住他俩去路。
傅介子挥刀“啪”地将逼至胸口的标枪斩断。那黑雕武士失去支撑,滚翻落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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